受了驚嚇的鬆手飛奔出去之後,留下了一枚鬆果,她向榻沿挪了挪,費力的勾到那枚遺落的鬆果。
就算把它吃了,也不知道夠不夠塞牙,但是有總比沒有好。
床榻邊有一張案子,案上放著煤油燈和火折子。
她向上又向上挪了挪,點了燈,將鬆子放到火焰旁邊。
對這個玩意研究不深,也不知道這種鬆果會不會有毒,前世的時候也經常買這種堅果。
不得不說,小小的一枚鬆果,放在火邊,也散發著誘人的香味。
“咯吱”
一個小腦袋又從剛才的窗口探進來,還動了動鼻子,似乎是聞到了味道才到這裏來的。
夏楚一看,還是剛才的小鬆鼠,此時它坐在窗框上,眼巴巴的看著夏楚放在劍上的一枚鬆果。
暫時沒有別的東西讓她烤,卻摸到了楊懷康的劍,大概滾落下來的時候她也不曾鬆手,所以一塊到這裏來了。
烤好了,她把鬆果放在案上,那隻小鬆鼠則條件反射的想要過來拿這枚鬆果,但是看見她抬頭,又縮回去了。
“這大概是你過冬的食物吧?”她笑了笑,看過冰河世紀裏麵的那隻鬆鼠對那枚鬆果的執著,再看這雙眼巴巴的眼睛,她將鬆果推遠了些,“給你”。
就算她吃了這個也沒什麼用,還不夠塞牙縫呢。
小鬆鼠似乎聽懂了她的話,小心翼翼的惦著腳走過來,還一邊警惕的看著夏楚。
夏楚索性轉頭不再看它,反正也是它的食物。
小鬆鼠快速的跑過來,抓了鬆果就灰溜溜的跑出去了。
她輕笑一聲,還好沒有像剛才那般驚叫,好像看到鬼似的,當然,她若是此時看見自己的模樣,肯定也被嚇死,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那可不是活脫脫的女鬼?
小鬆鼠跑出去之後,屋內又是一片沉寂,隻有她微弱的呼吸聲。
因為精力有限,她開始陷入了昏睡,反正醒著也會覺得餓,還不如睡著。
睡得迷迷糊糊,她又聽見嘎吱嘎吱的聲音,不得已睜開眼睛,被眼前的場景嚇了一跳,那隻被她嚇得嘎吱叫的小鬆鼠此時正蹲在蠟燭旁邊烤著鬆果,一隻小爪子抓著鬆果放在燈火旁邊,熱了又換另外一隻爪子,場麵甚是滑稽。
原來她剛才忘記吹滅了煤油燈,這隻嘴叼的鬆鼠大概覺得烤過的鬆果好吃,於是趁著她睡著就偷偷進來烤了。
正當她猶豫要不要裝作沒看見的時候鬆鼠已經朝著她看來了,於是一人一鼠大眼瞪小眼。
這回它沒有嚇跑,隻是向後退了幾步,轉過身去抓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