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布料裁剪完畢,外麵的天已經完全黑了,風呼呼的吹打著窗口。

她從床上起來,去將窗戶給關上,幾滴雨落在了她的手上。

畢竟還是三月天,外麵下了雨,氣溫也跟著下降下來了,她趕緊鑽進被窩裏。

“咚咚,咚咚咚”

睡得迷迷糊糊,聽見外麵嘈雜的聲音,夏楚皺起了眉頭,可是外麵的敲門聲越發急促。

她實在困倦得不行,拚了毅力睜開眼睛,一股寒氣從窗框的縫“裏吹進來,眼前一閃,轟隆的雷聲響起。

難道是做夢,她獨自喃喃。

正當又要睡過去的時候,門又被敲起來了。

“誰啊?”她出聲喊道,開始沒什麼反應,她又喊了幾聲,外麵風雨交加,想必沒有聽見。

”姑娘,是我“

是春夏的聲音。

夏楚有些納悶,還是從床邊找了一件外衣披在身上,道:“春夏,外麵下這麼大的雨,你幹什麼呢?”。

“姑娘,姑娘,求求你救救我們娘娘”

外麵一個女子的夾雜著哭腔的聲音響起。

她下了床,出去開了門,隻見春夏撐著傘站在門外,旁邊還跪著一個宮女。

這個宮女,她是有印象的,就是今日來接淑嬪的那個宮女香菱,此時她跪在地上,渾身都濕透了,不斷的向她磕頭,“姑娘,求求你救救我們娘娘”。

“快點起來說話,你們娘娘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夏楚叫春夏將她扶起來。

香菱顧不得抹去臉上的雨水,道:“我們娘娘從入夜開始不舒服,而後就發了高燒,都過了半夜高燒不退,她……她還見紅了”。說到後麵,宮女眼淚又開始嘩啦啦的留下來。

“那還不去請太醫”

春夏一聽都要替她們著急了,這懷著孕,見紅,那可不是要小產的征兆嗎?

“去過了啊,可是夜裏也就一兩個太醫當值,這雷雨交加的夜晚,誰會給一個被打入冷宮的娘娘大半夜跑到冷宮”。

香菱要不是被逼無奈,也不敢冒昧前來求夏楚。

找夏楚的目的再清楚不過,意思就是讓她找南宮霖去請太醫。

這邊,夏楚也為難,她跟淑嬪本來就沒有什麼關係,就是因為今日的一麵之緣,冒這麼大的險。

罷了,衝著淑嬪今日和善的笑,她試試吧。

“春夏,去叫醒小樓子,去太醫院請太醫”。

夏楚吩咐道,一邊轉身穿好了衣裳,跟香菱道:“你帶我去看看你們娘娘”。

香菱一聽有希望了,拿袖子擦了擦臉上的雨水淚水,才發現方才在因為太著急,雨傘不知道在哪裏給扔掉了。

一看著香菱尷尬的反應,夏楚溫聲道:“等一會兒,春夏已經去拿雨傘了”。

不一會兒,春夏把新月也叫起來了,這麼一鬧,盡管外麵雷雨交加,可敏感如南宮霖,盡管是在內殿,也聽到了外麵的動靜。

夏楚撐著傘出門,看到南宮霖穿著中衣走出來,臉色不甚好看,有些心虛,這些破事兒本不該她來管,可如今卻已經答應了香菱這個丫頭。

“把你驚動起來了”她上前了幾步,“今日在外麵遇見了淑嬪,跟她有過一麵之緣,懷著孕發燒見紅,請了太醫又不來,她的宮女隻好來找我幫忙”。

“不要多管閑事”

一向溫潤如南宮霖對於這些都是了冷漠的,特別是這宮中之事更是忌諱。

雖是如此,可現在她沒辦法食言,看著南宮霖的態度冷漠又強硬,不覺也倔強起來,道:“新月,把小樓子叫回來,不請太醫了,本姑奶奶還不會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