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千夜走後,她怎麼也睡不著,起身走到梳妝台前才發現她現在的妝容簡直是慘不忍睹,花花綠綠的,跟隻花貓似的。
真難為他剛才看著她像是看出了天下第一美人的感覺。
叫了小二端水進來,才發現沒什麼錢給他小費。
全身上下唯一值錢的就是君琰給的這枚金鑰匙,不知為何,那些年君琰給的東西她都不知道扔到哪裏去了,沒覺得怎麼樣,這枚金鑰匙竟讓她有些不舍。
泡進溫水中,她終於舒出一口氣,這些天的焦躁似乎都不翼而飛,盡管現在的情況也不樂觀,卻也冷靜下來了。
舒舒服服的泡了一個澡,又吃了點東西,站在窗邊,看夕陽慢慢落下。
她來這裏這麼久,從未見過景陽城的真正麵貌,現在看來,也很是繁華,比之東華不逞多讓。
原本想要下去走走,可是下麵商販都收拾東西要趕回家去了,想必也是沒什麼好看的。
沒錢的為錢發愁,有錢的為權發愁,有錢有權的又為勾心鬥角而發愁。
到底是誰活得比較快活,她似乎也分不清楚。
沒事幹,她盤腿在床上溫習了會兒內功,再不練又要荒廢了,現在竟然連一個太監的穴道都衝不開,著實太次了。
也不知什麼時候睡著的,醒來之時,床邊竟躺著一個人,尚未完全反應過來,腳已經伸出去了。
“就這點力道”
一個低沉的聲音徒然響起,她的細足便被輕易的一握便動彈不得。
“你什麼時候來的”
她聽到熟悉的聲音和模糊的輪廓,放下了心。
“剛來不久”
祁千夜放下了她的腳回答道。
她縮了縮腳放進被子裏,這三月的天,夜裏還是有些涼的,他剛從外麵進來,所以手也很冷。
“外麵冷,快將手放進來”她道了一句,說完自己的臉都有些發燙。
他們不知同床過多少次,這會兒才羞澀,是不是有點矯情了,她心想著。
祁千夜“嗯”了一聲,因為身上的露水重,他又褪去了外袍。
“哎?”夏楚聽著他脫衣發出的響聲,不知為何,突然緊張了起來,發出輕微的呼聲。
“嗯?”祁千夜聞聲,傾身而下,聲音頗為輕快道:“你這是在邀約?”。
約,約什麼?她也不是什麼單純的小姑娘,怎麼聽不出他是在調侃,胡亂伸手到他腰上擰一把,鼻子發出哼的一聲。
“阿楚”
誰知祁千夜發出一聲悶哼,頗為難耐的喊了一聲。
她嚇一跳,道:“我不過輕輕擰了一下,不會把你擰殘了吧”。
“阿楚,男人的身體可不能亂摸”不待她反應過來,他低頭含住了她小巧的唇,動作有些急促,惹得她身體一震輕顫,雙手抵在胸前,不知是要將他拉下還是推開。
她的呼吸盡被他吞了去,實在憋得慌的時候,他終於放開了些,卻又將濕熱的唇轉戰到她白細的脖子上。
“嗯,祁……祁千夜,你頂著我了”她大口的喘著氣,甚是無辜的呢喃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