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兩日,幾個人都疲憊不堪,無論是坐馬車裏麵的還是騎馬的。

“恐怕這天是要下雨了,要不然怎麼會這麼熱”溫月探出個腦袋看了看天,一手拿著扇子扇風,嘴裏還念念有詞。

夏楚隻是坐著也是汗流浹背,不過盡管熱也抵不過夏日的困倦,竟這樣睡過去了。

醒來的時候沒有了溫月的身影,隻覺得身上一陣清涼,一個修長的身軀靠在旁邊。

她想要起身,發現身上軟綿綿的,大概是逆行經脈運功的後果。

“躺下”祁千夜一隻手攔在她的麵前,另外一隻手拿著扇子扇風,臉色不甚好看。

夏楚張口想要說什麼,卻被突然而來的雷聲給打回去,悶熱了一天,此時終於打了個巨響,雨滴大顆大顆的落到車頂上。

“快點快點,下雨了”

她聽到外麵飛揚的聲音,現在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現在應該是在搭帳篷吧。

手腕一涼,她低頭,兩隻節骨分明的手指落到她的經脈上。

“下次不許”他的聲音很低,沒有夾帶什麼特別的感情,比往日多了幾分清冷。

她什麼都沒有說,緩緩的將手抽回來,捏著身上的衣服料子,心中回蕩著溫月的話。

“呀……”她輕叫一聲,身子突然的向前傾斜,馬車開始顛簸起來。

祁千夜神色一凜,接住即將落下的夏楚,掀開車簾子,發現趕車的手下根本就不在,可是馬卻沒命的跑。

“怎麼回事”夏楚被顛得不行,這馬根本就沒照著官道走,而是沒有章法的亂跑。

“你好好呆在裏麵”祁千夜拉過她,嚴肅的吩咐道。

此時夏楚才發現自己早就條件反射的抱住他的腰,聽見他的話,快速的放開手。

祁千夜掀開簾子,一下便跳到馬背上,用力的拉住韁繩,可是馬鼻子都出血了,馬依然亢奮的奔跑。

就在他轉身之際,兩個黑衣人竟然鑽進了馬車。

“你們是什麼人?”夏楚被突如其來的兩個人給嚇一跳,大喝一聲道。

來著並不說話,就要將她抓住。

在馬車裏就算是武功高強之人也難施展手腳,夏楚張嘴就是在那個人的手臂上狠狠的咬下去。

“臭娘們,竟咬老子”那個被咬的從來不知道人也能咬得這麼疼,他忍不住破口大罵。

“噗嗤……”一聲,他還沒將眼前的女人抓住,竟被人直接拎起來丟下馬車。

一圈人團團將馬車圍住,馬的韁繩已經被割斷,故剩下一輛馬車。

一個身著白衣的年輕男子抱著一個女子,站在車頂上,眼神淩厲的看著四周的黑衣人,冷笑一聲,“誰派你們來的?”。

“少廢話,讓我們也瞧瞧玄道門的武功有多厲害”為首的蒙麵人說著踮腳飛起,朝著他們攻過來,他手拿長刀,不但力氣很大,而且看他的身形也十分的靈敏。

剩餘的人也跟著衝上來了,祁千夜不知從何處抽出的長劍迎上去。

“就不信你有三頭六臂”那蒙麵人笑起來,似乎找到了祁千夜的弱點,處處朝著夏楚攻去。

此時雷聲轟鳴,瓢潑的大雨突然間嘩啦啦的灑下,一道閃電下來,應出了此時的場景,這裏的蒙麵人至少有三十個。

而後,她便開始頭暈目眩的隨著祁千夜的動作而晃動,噗嗤的一聲,一道溫熱的鮮血灑在她的臉上,而後又被大雨衝刷,空氣中彌漫這血腥的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