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男子拿起了旁邊石桌上一把雪白的刀,那刀鋒尖利,若吹一根頭發過去,也必定是斷的。
夏楚將手緩緩的伸到腰間,準備拿出提前準備好的藥包,還沒來得及反抗,外麵便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
“怎麼回事?”黑袍男子厲聲問道。
“堂主,有人打進了總舵,門主叫你出去看看”門外跑來了一個年輕人,見到黑袍男子,立馬稟報道。
黑袍男子放下手中的刀,看了夏楚一眼,對還站在旁邊的兩個人道:“你們看好她”,於是他就出去了。
他出去之後,夏楚坐了起來,那兩個人想要攔著她,可是夏楚又沒有了其他的動作,於是也沒說什麼。
“我去,差點死了”她拍拍肩膀,隨即對著旁邊一個較瘦的年輕人問道:“你天天都會看到有人死在這裏,是不是已經麻木了?”。
年輕人不料這個姑娘突然問這樣的問題,而不是求他放她出去,以前進來的姑娘都是求著他放出去的,自然,他從未這樣做過。
“別人若不死,那死的就是我”年輕人和剛才送她進來的那兩個冷麵人不一樣,看起來較為和善一些。
自然,看起來和善並不代表真的和善,在煞血門這些地方,有哪個人的手中沒有占著鮮血。
夏楚聽到也沒有生氣,而是反問道:“你的意思是,若是別人不死,你也不死,那你不會去傷害別人的性命咯?”。
年輕人白了她一眼,他又不是變態,怎麼會無故去殺人。
“看來你還沒喪心病狂的跟那個人一樣”夏楚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年輕人,最後竟然還誇獎了他一句。
她說的那個人,年輕人自然也聽懂說的是誰,他看了另外一個人一眼,繼而轉眼跟夏楚道:“你最好不要再堂主麵前說這樣的話”。
夏楚聳聳肩,嘲笑道:“他都要殺了我,說不說還有什麼區別呢?”。
這話說的似乎也是有道理的,那個年輕竟然無言以對
“哎,他要救的人是誰啊?”她坐著無聊,又好奇的問道。
年輕人幾乎要脫口而出了,這個時候被身邊的男子拉了一下,識趣的閉上了嘴。
“堂主叫我們在這裏看著,你倒是聊起天來了,還差點……”那個一直沒說話的男子突然發聲,將那個年輕人斥了一頓,又道:“我在這裏看著她,你你去看看門主那邊怎麼樣了”。
年輕自知剛才失了分寸,於是隻好認命的出去了,反正就一個姑娘,一個人看就夠了。
那個年輕人出去以後,那個身材高大的男子突然拉住了夏楚的手。
“喂,你幹什麼?”夏楚嚇一跳。
那個男子將夏楚拉下石床,道:“跟我走”。
“走去哪裏?”夏楚掙紮了一下,她並不認為這個素未謀麵的男子會救她。
“你怎麼這麼笨,我的聲音你都聽不出來”男子的聲音突然變了,轉過身怒視著夏楚道。
夏楚一怔,看著眼前這張陌生的臉,試著道:“飛揚?”。
“知道就好,快點走”飛揚快要氣死了,拉著她就往外走,若是救不出去,他就等著被宰了。
他們剛剛走出石門幾步,卻剛好碰到煞血門門主從另外的石室走出來。
“誰這麼大膽,竟敢闖我煞血門總舵”他吼了一聲,帶著一行人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