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真是好眼光,以來便點的是翠煙閣最會彈琴的姑娘”老鴇甩著香帕子,扭著風騷的身段,笑眯眯的說道。

夏楚這模樣,五官雖然是平凡了些,可這雙眼眸清亮,可算是這些男人們中的一股清流。她一說點了扇兒姑娘,姑娘們則是懊惱的走開了。

“公子,請上樓吧”老鴇隻要賺錢就好,可不管眼前這個人是年輕才俊還是肥頭大耳的暴發戶。

夏楚上去了,發現上官懿辰也跟上來,便道:“你確定不要解決一下生理問題嗎?”。

“……”上官懿辰腳步一頓,兩手一攤道:“我是那麼隨便的人嗎”。

夏楚跟著老鴇進到一間房裏,老鴇便道:“公子稍等,扇兒一會就來”。

她閉上眼睛,躺在軟榻上,吃著桌上的葡萄,一副享受的樣子。

“你真是來喝花酒啊”上官懿辰說著,出門叫了路過的一個小丫頭去把酒帶過來,“喝酒就要不醉不歸”。

過一會兒,上官懿辰的酒來了,盼兒姑娘也來了。

“聽說兩位公子是來聽曲的?”盼兒一身綠紗裙輕盈的款款而來,聲音溫柔卻不膩,像是帶著一股清爽的風,讓人挺著很舒服。

上官懿辰拋了一顆花生到嘴裏,甩了甩張揚不羈的長發,邪笑一聲反問:“你說呢?”。

盼兒低下頭來,輕輕的伏了一身,道:“小女子賣藝不賣身”。

“誰讓你賣身了”上官懿辰哈哈大笑起來。

盼兒的臉紅得像滴了血,不過一會兒隨即鎮定下來,道:“是奴家多想了”,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帶著幾分清冷。

“來一曲夢幽魂吧”夏楚打量了兩眼淡淡道。

“是”盼兒坐在案前,將琴擺放好,長袖甩向兩邊,長長的布匹瞬間在空中漂亮的飄起,好似天空上飄著的彩帶。

果然是翠煙閣的頭牌,連甩袖的動作都如此優雅有看頭。

宛若削蔥根的手指隨即的撥弄琴弦試音,就這幾個音調,也美妙得無法言語,隨即一串空靈的音符從琴弦流瀉而出。

“你說,喝了多少酒才會醉”夏楚坐起來,拿起酒壺問道。

上官懿辰爽快的喝下一杯,“看你問的是誰了,若問的是我,那你問錯人了,我可是號稱千杯不醉的酒神”。

夏楚也給自己倒了一杯直接灌入喉嚨裏,一股辛辣的味道直衝喉嚨,她咳嗽了一聲,這翠煙閣的酒也太咧了。

“哈哈”上官懿辰甩開扇子,幸災樂禍的哈哈大笑,“女子喝酒……”他險些暴露了夏楚女子的身份,於是輕咳了一聲道:“女子喝酒都不若你這般,還算什麼男人”。

夏楚又倒了一杯,眨著眼睛道:“證明男人的方法有很多種”她說著將杯子一扔,站了起來。

“呀……”在一旁服侍盼兒的丫頭叫出聲來,原來夏楚將酒杯直接扔到盼兒姑娘去了,幸好沒扔中。

“哎喲,瞧我這手,竟然朝著沒人扔去了”夏楚搖搖晃晃的起身,朝著盼兒走去。

盼兒站起身,不慌不忙道:“公子,盼兒恐怕得回去換身衣服”。

“換什麼衣服,等會兒也是要脫了”夏楚邪笑一聲,伸出手去,想要捏住盼兒的下巴,竟被她躲了過去。

“公子,我家姑娘隻賣藝”那小丫鬟挺直了身子站在盼兒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