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以為慶宇說得誇張了呢,出來看了之後才發現,慶宇什麼時候懂得含蓄了。
外麵不但有郭二爺仰著鼻孔一副你過來我保證把你打死的聲音,還有全副武裝的捕快,外圍裏三圈外三圈的都是圍觀的群眾。
“慶祥,給我拿張板凳來”夏楚走了出來,朝著在門外攔著的慶祥說道。
這位郭二爺原本耐著性子等夏楚出來就已經達到極限了,看到她如此傲慢,心中哪裏咽的下這口氣,道:“陳大哥,你瞧瞧,若是今日沒有你在,恐怕大家又說我郭島仗勢欺人了,這被欺的人分明就是我”。
陳捕快跟郭家有些淵源,早上出門巡邏剛好碰到郭島帶人出來,一問才知道他昨天被人打了,此番定是幫他的,可卻不想來的是醉人坊。
他看著那個似笑非笑的坐在門口的人,怎麼突然覺得有些瘮得慌,第一次發現有人笑不不笑還要恐怖。
“聽說你昨日打了郭家少爺的小廝,可是真的?”他咳嗽了一聲,走上前兩步問道。
夏楚一動不動,她悠閑的翹起二郎腿兩手插在胸前,笑道:“草民膽敢問大人一個問題,可否?”。
“當然可以”眾目睽睽之下,這樣的合理要求,陳捕快自然答應。
“你走在街上,若是有人打你,你會如何?”夏楚緩緩的問道。
陳捕快想了想,道:“若是有人打,可將那人製服再扭送官府”。
“那草民可沒那個本事扭送官府,若是草民為保自身安全,作出適當的反擊,可有不妥之處?”夏楚有問。
“當然,沒有什麼不妥”
陳捕快幾乎想都沒想,脫口而出道。
夏楚微微一笑,無辜的眨著眼睛,“那麼今日捕快大人為何而來,是要買首飾回家給夫人?”。
陳捕快後知後覺被麵前的人給下了套,他一向機敏,怎麼這時候就犯糊塗了。
夏楚的意思很明顯,她昨日隻是為了自衛反擊,既然陳捕快說了沒有什麼不妥,那自然不能再找茬。
“你信口雌黃,分明就是你家丁昨日早上打了我的小廝在先”郭島指著夏楚惡狠狠的說道。
“郭二爺,你一會兒說我打,一會說是我家丁打,到底是誰打的?”夏楚噗嗤一聲笑了,“莫非郭二爺這張略微尷尬的臉,也是我打的?”。
囂張,這小個子的年輕男人囂張得不能再囂張,比他郭島還要囂張好幾倍。
“你……來人,給我把他的店砸了”這郭二爺的脾氣也是火爆,幾乎是一點火星就能點燃起來的,哪裏管得上旁邊還有什麼捕快大人。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她露出一抹微笑,腳緩緩的向後退了一步。
“二爺,別衝動”陳捕快上前勸道。
郭島被夏楚那挑釁的笑氣得不信,哪裏聽得見旁邊有人說話,揮揮手,身後的手下就衝上去了。
麵對一群扛著大刀衝過來的人,夏楚道:“各位鄉親父老看好了,可不是我們醉人坊得罪人,實在是有人太過分”。
其實按理說,理虧的是他們,郭島是具有優勢的,但是問題就在他並沒有將事情原委都告訴這位捕快。
夏楚一開始問的問題便是試探這位捕快,從他回答的問題情況而言,他算是那種忠厚類型的,而且並不是很了解事情原委,所以對她沒有什麼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