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軒宇聚精會神的盯著水麵,不過一會兒便又是一條魚,一條大鯉魚被他釣了起來。
他轉過身問正在火爐旁邊吃瓜子的夏楚,“是不是這條啊”。
她搖搖頭,魚島不過看了看這條魚,這魚看起來甚是肥妹,便道,“您可以把他放回桶裏,王爺最近喜歡吃魚”。
祁軒宇一聽,連忙將魚放回桶裏,而後勾了魚餌,在放回水中,自言自語道:“這種魚果真難釣,這都已經快晚上了”。
她一陣心虛,連忙又扇了扇爐子裏的火,等茶煮沸了,倒上一杯,遞給他道:“軒王,您喝杯茶吧,這天也是怪冷的”。
何止是冷,祁軒宇都快凍成冰塊了,接過一杯熱茶,對著她道:“離末,果然還是你想得周到,這天氣著實有些冷,這一下午的熱茶對於而言,簡直就是雪中送炭”。
她有些無語,他軒王別說想要這幾杯茶,就是想要一缸茶,淩宣王府裏的人也會立即給他煮來。
何況,她在這裏燒火煮茶完全是因為她要在這裏陪他釣魚,涼亭四處透風,她傻傻的站在這裏挨凍,那豈不是腦子進水了?
“離末,那種叫刺魨的魚真的在這池塘裏?怎麼會有這種渾身長著硬刺又胖胖的魚“祁軒宇已經有些泄氣了,眼看池麵上的水他都看不見了,哪裏還能看得見魚呢。
夏楚將一根柴火扔進火爐裏,聽他問出來,手一抖,於是輕咳了一聲,“當然有,奴才親眼見過的”,她撒起謊來也是不帶草稿的,刺魨,刺魨一般生活在海裏,怎麼會在這池塘裏,她自然也沒見過。
“那好,今天一定把它釣起來,我倒要看看這渾身長滿刺的魚是個什麼模樣”他聽到裏麵果真有這個魚的,於是又幹勁十足,非在今天把這魚給弄上來不可。
她打了個哈欠,說實話,撒謊實在不好,可是她不想這麼大冷天的去東湖邊蹲著。
看著祁軒宇認真的模樣,凍紅的雙手,她終於有點良心發現,看著那條鯉魚道,“軒王可聽說過漁民打漁後直接就地烤魚?”。
“聽說過,聽說過,聽說那種原汁原味的烤法,甚是好吃呢”他激動的回答道。
“不如我們也烤一回吧,也算是體驗那些漁民的生活”她說道。
祁軒宇高興的點頭,他自是沒做過這些,宮裏的吃食甚是嚴格,他是一個皇子,怎麼會出現在膳房。
不過當年母妃不受寵的時候,他倒是去過幾次膳房偷饅頭,被七哥遇見之後,他便再也不用去膳房偷吃了。
所以他對於這個七哥一直心存感激,也一直很崇拜。
“那您先在這兒,我去廚房叫廚娘過來”她拍著身上的灰,站起來跟他說道。
剛轉身之時,卻被祁軒宇拉住了,“都說是效仿漁民了,我們再叫廚娘,豈不是失了原來的味道”。
嘖,這個問題,一直不在她考慮的範圍之內啊,她問道:“您會烤啊?”。
“不會”他回答得甚是幹脆,有種期盼的眼光看著夏楚。
他不會烤,還不讓廚娘烤,這不是明擺的難為她嗎?
“那個,軒王恕罪,我也不會”她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雖然君琰給她烤過這麼多次,可是並未得他的真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