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副痛心疾首的樣子,祁千夜著實有些看不下去了,一隻手放在她的肩膀安慰道:“以後讓十一弟帶出去跑跑就好了,反正他好動,也喜歡這些個玩意”。
聽起來是個不錯的主意,可是看著灰灰眼睛小得都快看不見了,她忍不住問:“你們是不是偷偷給喂它吃肉了”。
雖然灰灰也不是一直尋常的兔子,吃吃饅頭是真的,可是兔子吃肉,也是聞所未聞。
“那就要看這是隻什麼玩意”祁千夜聽見她這麼一問,瞥眼看了一眼那隻兔子淡定的回答。
早些時候他從她身邊偷來,也隻是把它往院子裏一扔,忘記交代下麵的人照顧,卻不想這隻兔子在這兒是越吃越胖,圓得跟隻球似的,就怕針一紮就泄了氣。
夏楚將灰灰放在草地上,這是兔子也不知道君琰從哪裏弄來的,莫非是基因變異了不成,當初也隻是隨便養養,她對小動物一向沒有什麼愛心。
這事君琰也是清楚的,知道她將灰灰放在王府的時候,也是萬分鄙視的說,“也沒望著你能養好,還能偶爾惦記著它在哪裏,已經是不錯了”。
小時候她也養了一隻灰色的兔子,後來莫名其妙的就死了,她可是哭了好久,君琰跑遍了整個東華尋來眾多兔子,那會兒她也是矯情得很,她說不是原來的那種灰色,眼角也沒有一顆黑痣。
那時君琰就差點沒被她給氣死,這是兔子又不是人,你說找一隻灰色的兔子容易,可上哪兒去找一隻眼角有黑痣的兔子。
“快進去吧,外麵冷”祁千夜咳嗽了一聲,啞著聲音說道。
她回過神來,也打了個噴嚏,才反應過來,這濕冷的夜風吹在臉上,臉都凍得僵硬了。
也不知道君琰到底趕沒趕上君叔叔他們,這大冷天的,不過這一路上也都有驛站,她讓慶宇在他包袱裏揣了不少銀票。
祁千夜從宮裏的宴上回來的,自然是吃過了,莫歡送飯菜過來的時候還是帶了兩隻碗兩雙筷子。
要說莫歡為啥帶兩份,自然也是知道這兩人的習慣,雖說也是有疑惑,但卻不問,也不與別人說,這便是她能長久待在這裏的原因,嘴巴嚴實,安分守己。
莫歡出去以後,夏楚便自覺的坐下來吃飯了,也不看坐在對麵的男人一眼。
“還氣呢?”看著她砸吧著嘴巴吃東西,祁千夜便知道她心裏有氣。
這女子的心思,他向來懶得猜,她也不是個拐彎抹角的女子,可畢竟也是個女子,那些彎彎繞繞的小脾氣也是有的。
見她不回答,他也不惱,起身坐到她旁邊,道:“來,給我夾塊豆腐”。
她本是不想照著他的話做,可是手卻不自主的伸到裝著豆腐的盤子裏,此時若是拿走了,豈不顯得尷尬,她便淡定的夾起一塊豆腐放到自己嘴裏,末了,還不解氣,叼著一塊豆腐挑著眉看他。
“阿楚,你這是送上門來呢”祁千夜如明月的眸子閃著光,低低的笑開,在她還不明所以之時湊過來,那兩片薄唇微啟含住了露在外麵的豆腐。
她覺得腦子空白,連帶手腳都僵硬起來,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才好,臉更是熱得不行。
好不容易慌亂的手終於知道推開了,卻柔軟得跟麵條似的,被他輕輕一拉,便糾纏到他的脖子上,而他的手托起她的後腦勺,將豆腐又推回她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