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那胭脂醉該怎麼處置?”大理寺少卿李現這兩日也是愁眉苦臉,胭脂醉這樁案子涉及人命甚是嚴重。
原本衙門已經派人前去抓拿胭脂醉的有關人等,可這事兒做了一半,皇上下令要大理寺協助。
年關將至,城內出現瘟疫,還能不能過個好年了。
祁千夜拿著手中的畫像,眉毛都沒抬一下,指著上麵年輕的女子問道:“這是誰的畫像?”
“這個……是從衙門那邊傳過來的,聽說這個才是胭脂醉幕後的老板”李現看了一眼畫像,上麵的女子美目清秀,一雙清澈的雙眸隔著畫紙都能夠感受到,就這麼水潤潤的注釋著你,“都說胭脂醉的女子個個頂美,想不到這掌櫃的如此年輕貌美”。
祁千夜麵色不動,伸手直接將畫軸卷起,道:“這件事不比急於追究,先等戶部將染瘟疫之人安頓完畢穩定了民心再說”。
聽他這麼一說,李現鬆了一口氣,瞧著另外一張畫像,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王爺,這……離末”。
外麵謠言雖然許多都是空穴來風,可是離末的畫像的的確確在上麵,上次百花宴的時候他還在上麵作了一幅畫,這事既然落到大理寺的頭上,他怎麼著也得問問。
看著坐在上麵的人巋然不動,並沒有要回答的意思,李現大冷天的,腦門都冒出了汗。
“他已回鄉探親,你們該怎麼查怎麼查”祁千夜說的十分平靜,似乎這人與他毫無關係。
李現應了一聲,抬手擦了擦腦門上的汗,雖然淩宣王接手大理寺已久,可也不常來,不過折子倒是批改得很準時。
自新帝登基以來,許多事情都隻能仰仗這位淩宣王爺了,先帝在的那些年,除了太子,能插手東華城之事的也隻有這位淩宣王爺,無論是帶兵擊退樓蘭還是親自遣調大軍,先帝從未阻止過。
然,聽說淩宣王自小身體不好,年少時四處遊曆,十二歲時才居住在東華城,據說熬過了十八歲身體便好了,他在十六歲時接手了大理寺,那時他還是個少年。
說起淩宣王來到大理寺的時候,大概是春天吧,大理寺的大院也是百花齊放甚是好看,家裏夫人剛好路過大理寺便進來了,說來也巧,淩宣王爺後腳便來了,頭帶紫玉簪,身上一襲白袍,當時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齊齊的看著門外一個美少年踏著春色而來,仿若是從畫中走來那般,讓人難以置信,真真是公子如玉。
他那不爭氣的夫人半天都合不攏嘴,口水都留了一地,嘖嘖,就連回到家,還是笑得像個傻姑,他都以為夫人已經被淩宣王勾去了三魂七魄,幸好淩宣王沒看她一眼,若不然,他那夫人還不天天跑淩宣王府門口蹲著。
“少卿夫人可好?”
正當走神之時,他聽見了坐在上頭的淩宣王詢問道。
李現雖不知為何問這個,連忙道:“好,挺好的,天天出門逛集市,比臣來大理寺都要勤快。不知王爺為何問起這個?”
隻見祁千夜緩緩站起,走下台階,路過李現身邊時說了一句,“無事,本王隻是覺得你們越發有夫妻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