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還是趕上了,這會兒她躺在床上倒是睡不著了,抬頭看著被燭光照出的高大身影印在屏風上。
不,這身影似乎本身就在屏風上,沒有任何的違和感。
無論什麼時候,他的身體都坐得筆直,不可否認,他就該是萬人之上的那個人啊,她以前一直逃避,可是生活中沒有真正的無憂無慮,隻有勇敢的麵對,爭取自己想要的才算是有價值。
“在想什麼?”
過了一會兒外間的蠟燭熄滅了,祁千夜走進來,發現她兩隻圓溜溜的眼睛還盯著屋頂看。
她翻了個身,拋了個媚眼,“想你”。
“咳咳……”就是簡單的兩個字,西陵國這位萬人之上英明神武的王爺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這傻姑娘到底知不知道她這樣是犯罪的。
看到他的窘迫,夏楚也噗嗤一聲笑了。
祁千夜躺下了,被子早已經被她捂得暖和。
夏楚聞到他熟悉的味道便覺得莫名的心安,哎,都是習慣惹的禍,要說他們什麼時候開始同床共枕的,她自己都不記得了。
但是,始終都沒有跨過那一步,她還沒有那個心理準備,她也知道他不會。
“胭脂醉的事,我真的沒有”她想起來,胭脂醉的人都被抓去了,雖然這些人都不是她找來的,但是她的的確確是幕後人啊。
祁千夜沉默了一會兒,道:“這件事來得蹊蹺,大理寺還在審查中”。
“那疫病的來源確確實實是胭脂醉?”她聽慶祥說,每個來的姑娘夥計都是登記過的,身體也叫大夫看過,她眉頭一皺,“疫病這事既然是傳染,那麼胭脂醉每天這麼多人,說不定是別人帶去的”。
“是有這個可能”祁千夜點點頭,他將被子拉緊了一些,“在胭脂醉找到了一個得了疫病的女子,不過已經死了”。
“聽說這疫病的傳染並不強,若是沒有血液或傷口接觸,是不會傳染的”
夏楚更是百思不得其解,若是從胭脂醉傳出來的,那麼為什麼會這麼多人,傷口流血還恰好接觸了那個患了疫病的人。
“這疫病在城中掀起了不小的波瀾,但是很快得到控製,待上官回來,叫他去尋尋疫病來源,哼,這麼快有人坐不住了”祁千夜說起來語氣淡淡的,似乎對這件事情的幕後主使了如指掌。
“這是有人故意這做的?”
她雖是問,可聽他的語氣便已經確定了,有人故意為之,而且拿她下手,說明她的身份泄露了,“利用我的身份製造轟動東華城的混亂,然後將矛頭指向你?”
“嗯”祁千夜翻個身轉向她,神情淡然,還挑起她的一縷發,“阿楚,那些人最擅長利用別人的弱點,這也是我想把你送到福州的原因”。
她抿唇半晌也說不出話來,過了好一會兒才咬牙道:“我不要成為你的弱點,我要和你並肩作戰”。
聽到她孩子氣的話,他低低的笑了出來,輕輕的嗯了一聲,他知道她會做到的。
“還有,那個軒王老是和我說若是有一天他不在的話,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她心中疑惑,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