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嬸嬸平日裏就這樣,不過並沒有惡意”李致抓了抓頭,有些不好意思。
夏楚笑了笑,她自然知道李夫人沒有什麼惡意,隻不過是個性比較開朗罷了。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走走到大理寺門口時,李現剛好帶人出來。
皇帝既然將此案交給淩宣王府,那麼李致作為淩宣王府的人參與調查,自然是沒有什麼奇怪的,大理寺的人也隻當夏楚是淩宣王府的人。
進了宮門,她的腦袋滯緩了片刻,她進宮的次數也不算多,也就是溫月每年的生辰,還有一次便是在百花宴。
宮裏的路她還是認得的,這條路便是去鹹和宮的路,路過禦花園的靜荷亭時,看到一個身著大紅宮裝的女子和一個身著華服的男子在下棋,
女子皮膚白皙如凝脂,隔著距離也能感受到她體態的婀娜,她身上的宮裝上挑金絲線繡出的鳳凰翩翩欲飛,在陽光的照耀下甚是亮眼。而她頭頂發飾隨著她的輕微晃動而閃著光,那步搖頂上的珠玉晃了夏楚的眼。
這個人竟是太後,也就是祁南宮的皇後,她一直知道這是個雍容大氣又美貌傾城的女子,卻不曾發現她如現在這般美麗,讓人忘卻了她有一個二十五歲的兒子,而她也已經四十三歲的女人。
遇見太後,李現也總不能當是沒看見,隻好過去行禮了。
而他們不能上前,也隻是在遠處行禮。
行禮完畢,她才敢稍稍抬起頭來,看見太後對麵坐著的人,他一頭的白發,那張臉卻十分年輕,比矜朝那張臉還要妖豔。
她見過,進宮之時有過一麵之緣。
似乎也是在靜荷亭中,當時她站得很遠,轉頭一看見著有一個人白頭發的人站在亭中,一雙眼睛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後來問過溫月,她說這人是太監,如若不然,整個後宮的女子都要被他給傾倒了。
即使變成了太監,他依然受到歡迎,不少宮女暗送秋波。
待跟著李現走遠之後,她道:“章公公的棋藝應該很是高超”。
李致在旁邊先是嗯了一聲,才小聲道:“是啊,宮裏怕沒人是他的對手,先帝在時便時常與他對弈,此人學識也不錯,先帝曾有意讓他進翰林院,從三品,卻被他拒絕了。”。
這個她倒是沒有注意過,隻道:“想來太後對下棋也是頗感興趣的”。
“也許吧”李致對宮中之事也不甚了解,有些事情也是跟王爺進宮是聽到的。
他們沒再說什麼,跟著李致來到了鹹和宮,鹹和宮是寧王在出宮前住的地方,他母妃早在幾年前便先去了。
鹹和宮此時一個人都沒有,特別的安靜,原本就已經沒有人住了,在寧王從上麵跳下來後,祁南宮便派人將這宮殿給封起來了,一般宮女也不會來這裏,特別是晚上的時候。
寧王跳下來的地方便是鹹和宮最高的閣樓,從最頂樓看下來,整個皇宮的景色進入眼底,倒是看風景的好地方。
對於一般人而言是這樣的,但是對於恐高的寧王而言,從這裏失足倒是有可能,從這裏跳下去,恐怕連往下看的勇氣都沒有吧。
“當初這個案子為什麼不判為失足?”她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