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千夜已經躺了一整天,卻沒有任何醒來的征兆。
“你先休息會兒吧”飛揚已經從宮裏回來,見她依舊是他離去時的模樣,便道。
夏楚搖搖頭,道:“我不累”。
“我在這兒看著,你出去走走”飛揚怕她如此下去悶出病來,一個已經夠麻煩了,若是兩個人,還不要了他和上官的小命。
她倒也沒他想象中的那樣脆弱,她始終相信,他會醒過來,相信上官會想出辦法。
走出去透透氣也好,今日倒是沒下了雨,傍晚了,竟還有些許陽光穿過雲層照射下來。
她走出去的時候,李致一直跟在她的後麵,夏楚忍不住道:“你不用跟著我,我不會想不開的”。
李致沒有應聲,他不是怕她想不開,而是怕她體力不支倒下。
若是王爺醒來,她卻倒下了,王爺若是怪罪下來,他的飯碗肯定不保了。
他隻是站在她的身後不遠不近的跟著,夏楚也由他去了。
“我要見你們王爺,你快讓我進去”
門外一個身著藍衫的年輕公子想要進來,被王府守門的侍衛給攔住了,這會兒大有要闖進來的架勢。
李致抬頭看了看,道:“我去門口看看,好像有人要闖進來”。
夏楚此時正看別的地方,聽他這麼一說,也往大門那邊瞧了瞧,見著一個人和侍衛打起來了。
兩人一塊走過去,卻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已經跨進了大門。
“君琰”夏楚輕叫了一聲。
君琰一抬頭,看見一個年輕的小廝站在他的麵前,麵容陌生,可是那雙眼睛異常的熟悉。
“阿楚”
無論她換成什麼樣的臉,什麼樣的聲音,隻要看著那雙眼睛,隻要她站在他的麵前,他都能感覺到她的氣息。
站在外麵的侍衛被打懵了,剛想追上來,卻被李致給攔住了。
李致看著這個麵容俊逸,懷中抱著一隻灰色兔子的公子緩緩的走向阿楚姑娘,那個眼神,似乎是認得的。
那隻灰色的兔子他也認得,可不是經常在院子裏的胖胖的兔子麼,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不見了。
聽說是軒王給抱走了,這會兒怎麼會在這裏。
“你這個笨蛋,要是再把它扔了,我就把它烤了吃”
那個年輕的公子一下就把阿楚姑娘給抱住了,眼裏還有什麼東西在瑩瑩閃動。
李致剛剛想要上去阻攔,卻發現阿楚姑娘伸手抱住了那個年輕公子的腰身,這……
“你怎麼來這裏?”夏楚將君琰推開了一些,問道。
君琰死活要抱著她,十分委屈的模樣,“你以為一隻兔子就想打發我”。
聽她的口氣,夏楚沒忍住笑了,“兔子還不行,難不成你要一頭大象?”
“阿楚,我好想你”君琰死皮賴臉的癱在她的身上,壓得她差點站不穩。
夏楚哼了一聲,後退一步,將他推開,道:“想我就想我,還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
君琰看著她生氣的模樣,裂開嘴笑得像個傻子。
“行了,說實話,你怎麼來了,這麼快就去到了福州又回來了?”
按理說,從東華到福州,最快也是過年的時候到,可是這年剛過,他就已經又到了東華,這一看便知他肯定沒有到福州。
“我爹說不要我這個兒子了,所以我隻好回來投靠你了”君琰可憐兮兮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