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沒打算在江府住下的,但是君琰第二日要帶她去嚴老先生那裏看看,才住一晚,他也要為今後想一想。
“君哥哥,該吃晚飯了”
風吟帶了兩個丫鬟一同走了進來。
“我不餓”
君琰沒有抬頭,隻是淡淡的回應道。
這樣的天,也不知道他去哪裏抓了兩個蛐蛐,放進了一個鐵盒子裏給阿楚玩耍。
“打……打……”阿楚激動的看著兩隻蛐蛐打起來了,她一邊擰著君琰的手臂。
自從君琰出現了之後,阿楚眼睛就黏上了他似的,誰伺候都不要,就要君琰。
這一天下來,君琰就午飯的時候離開了,一會兒,就一直待在她身邊。
下午喂了她吃飯,便背著她出去找蛐蛐。
他知道她的喜好啊,小時候她最喜歡看蛐蛐打架了。
“那我叫人送過來”風吟溫婉的說道。
自成親後,她性子倒是改了不少,以往調皮搗蛋的一麵似乎被隱藏了去。
君琰終於抬起了頭,用較為溫和的語氣道:“不用了,你去休息吧”。
“那……你不回房嗎?”風吟放在長袖下麵的手緊了又鬆,鬆了又緊,竟出了一身汗。
“你先回去吧,阿楚今日落了水,等會還要喝藥,阿楚……”
君琰說著,一邊拍下阿楚要伸進鐵盒子鬥蛐蛐的手指。
“阿楚,不許放手指進去,蛐蛐會咬你的手指”他捉的是大蛐蛐,她拿棍子逗逗也就算了,還把手指伸進去。
阿楚哪管他,又要伸進去,想要摸一摸那蛐蛐是什麼樣的。
君琰隻好將蛐蛐放遠了些,柔聲道:“阿楚,你看,天黑了,蛐蛐都要睡覺了”。
他說的這個大謊話,哪裏能瞞得過阿楚,她指著那兩隻在盒子裏的蛐蛐道:“還叫,還叫,不睡”。
“蛐蛐不睡,那阿楚也要睡覺,你看你的頭發,今日落水都沒洗,跟稻草似的”君琰笑著摸著她的頭發,的確如稻草似的一根根硬邦邦。
說起來夏楚似乎已經很久沒有洗澡了,以前是因為受傷不能碰水,江夫人一般請人或者親自給她擦擦。
想著回來之後再好好洗洗,誰知道昨晚她怎麼也不讓丫鬟洗,所以她已經一整個月沒有洗了。
所以她睜著一雙大眼問他,“洗澡是什麼?”
“洗澡就是把你髒髒的頭發,髒髒的手,髒髒的腳洗幹淨”君琰指著她的頭發,手和腳說道。
阿楚縮起了手,嘟囔道:“幹淨了”。
“阿楚姑娘,我來給你洗吧”下午一直站在門口的丫鬟上前柔聲道。
江夫人吩咐,換衣服和洗澡這樣的事情,她們一定要做,不能讓表姑爺親自來。
可是阿楚最直接的表達就是將頭扭過一邊去了。
“你去幫我準備熱水吧”君琰吩咐道。
尚未離去的風吟眉頭皺了皺,她道:“我來洗吧,以前我經常和阿楚在一起,她應該習慣我的”。
“不洗不洗”阿楚雖然聽得不大懂,可是聽見了洗字,就直接跳下了地。
嚇得君琰連忙接住她,若是傷口再裂開,什麼時候才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