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當日就回了風行山莊。
“什麼?你要帶阿楚去福州?”風吟睜大眼睛,她知道阿楚對君琰的重要性,所以叫他帶著阿楚回來養傷,卻不想得到這樣的答案。
成親才沒幾天,他竟要離開。
君琰點點頭,臉上帶著幾分歉意,也很是糾結,“對不起”。
“對不起?對不起有用嗎?”風吟拍掉桌上的飯菜,這是她專門叫人替他做的,可是他看也不看一眼,說要離開她。
君琰沒再說什麼,轉身離開。
“你可以不要我,我們的孩子你也不要了嗎?”
她站在他的身後,淚流滿麵。
君琰的腳步一頓,立在那裏,身形有些顫抖,像是在隱忍著什麼。
“你舍不得對不對?”她撲上去,抱住他的背後,她曾經看著他挺直的背不敢靠近,如今他在她的麵前,他成了她最親近的人,叫她怎麼舍得放開。
君琰閉著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掰開她的手,道:“我必須親自帶阿楚去”。
“君哥哥”
風吟哭著叫了一聲,可是那個身影再也沒有半分的停頓,半分的留戀也不曾有。
若是他們沒有再遇見,也許便不會有今日的傷心。
也許她會遇見一個會疼她愛她的相公,他也許會繼續在阿楚的左右,也許會遇見另外一個姑娘。
一想起他會在別人的身旁安心的微笑,甚至細心的溫柔,心裏像是被一群螞蟻啃噬。
他也曾經那樣對她,在那事之後,他對她異常的溫柔,怕是驚擾了她。
可是那樣的溫柔像是一場夢,像是會上癮的毒,一旦沾上,就再也戒不掉。
“小姐,你怎麼坐在地上啊”丫鬟過來,見著風吟坐在地上,連忙將她扶起來。
風吟有些崩潰,眼淚止不住的流。
“到底怎麼了?”風柏老遠便聽見風吟的喊聲,便過來了,見自己的女兒哭成了淚人自然是心疼的。
“爹”風吟見到自己的父親,心中的委屈更甚,哭得更厲害了。
而君琰的房裏是另外的景象,阿楚叫君琰帶著她去抓蛐蛐。
君琰拗不過她,隻好背著她出去了,剛剛走出房門,便看到風柏站在那裏,一臉嚴肅的看著他們。
“阿楚,你先坐在床上玩一會兒好嗎?”君琰轉過頭來對阿楚道。
阿楚抓著他的衣服不放手,一麵波浪鼓似的搖搖頭,“要,要,蛐蛐”。
“阿楚乖,你坐一會兒,君琰出去給你抓很大的好不好?”君琰轉回去,將她放在床上,還拿了白日裏用枯草編成的小動物給她玩,她才勉為其難的同意了。
看到這個場景的風柏,想起自己那個哭成淚人的閨女,心中的怒氣更盛。
“吟兒說你要回福州?”風柏忍住怒氣問道。
君琰點點頭。
“要拋棄風吟不管?”風柏的拳頭握緊,他們是前幾天才成的親,現在他竟然想拋棄她身懷六甲的閨女帶著別的女人走,一個毛頭小子當他風行山莊是好欺負的嗎?
“我說過會對風吟負責,就一定會負責,我隻是帶阿楚去療傷”君琰毫不避諱,隻是風柏的眼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