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府衙待的時間並不長,也就阿楚一個午覺的時間。
剛入府衙的時候她已經睡得天昏地暗,醒來的時候發現在陌生的地方,她死活不幹,看到祁千夜的時候才稍微平緩,趴在他身上不肯下來,這嚴重的起床氣喲!
不過此番過來也沒有很多事情,眾人一看王爺忙的,自然是減少寒暄,把重要的事情先說出來與眾人商討。
雖然祁千夜這一個月沒有出門,但是進入府中的奏章可不少。
這位王爺在先帝在世時便能擔任眾多職位,為皇帝出謀劃策,而今的新帝若是沒了他的幫襯,恐怕是維持不了朝廷的安定。
如今他不再管東華之事,來到福州,自是福州之幸。
從府衙出來,阿楚趴在窗邊看著兩邊的街道,剛睡醒的她現在精神很多。
過了中午那熾熱的太陽,現在的街道又開始熱鬧起來,行人和車輛的來往也多了,一個消瘦又修長的身影著急的晃過街道,似乎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君琰,君琰”她指著某一處喊道。
祁千夜神色一凜,也看向窗外,並沒有看到君琰的影子。
“阿楚,你看錯了”他轉而坐在窗口的旁邊,把阿楚抱起來坐在腿上。
阿楚嘟著嘴不幹,從狹縫裏看出去,果然沒有看到了。
“你今天買了這麼多糖畫,明天都化掉了”祁千夜拿起她今日的戰果,說道。
她的注意力被轉回來了,拿起了紙包的糖畫,帶著稚氣的聲音道:“拿回去給莫歡,給上官,還有李致”。
說完之後,又像是少了什麼,抬起頭道:“你吃不吃?”
雖是詢問,那糖已經塞到了他的唇邊,他輕輕咬了一口,然後吻上她的唇,啞著嗓子道:“我和你一起吃”。
“好”
阿楚哪裏知道此事是如何的氛圍,他給她吃,她就吃,那眸子依舊清澈如水。
某人隻能暗自咬牙。
回到府裏,阿楚就蹦蹦跳跳的,把東西分給這個,又分給那個。
上官拿著糖畫,嘖嘖了兩聲,“她最愛的還是這個啊?”
這一語雙關的,簡直能氣死個人,糖畫代表的自然是阿楚和君琰年少時的回憶。
祁千夜麵色不變,淡淡道:“本王覺得飛揚最適合的還是駐守邊防”。
上官的嘴角抽了抽,隨後哼哼兩聲“他在哪裏管我什麼事?”。
“李致,你去書房把筆墨紙硯拿來,本王要寫折子”祁千夜坐起來,轉身對李致吩咐道。
“哎,老大,我知道錯了”上官懿辰又氣又無奈,這個小氣的男人,他不就是開開玩笑嗎?
祁千夜眯著眼睛不說話,過了一會兒,才道:“君琰在福州的事,先不要和阿楚說”。
“哈哈哈……”
上官懿辰一聽,沒忍住笑了出來,這位高高在上的王爺,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的不自信,他這張妖孽的臉是白長的嗎?
祁千夜掃了他一眼,他才止住了聲。
“你們都快成親了,怕什麼?”他輕咳了一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