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長圳的目光,很快便落在了夏侯舒身上。
他雖然沒有見過夏侯舒,可此子年紀輕輕,眉目之間和夏侯翎有八分相似,最主要的是……他身旁還站著夔千。
想著方才自個兒聽到的聲音,墨長圳的眼裏就不禁劃過一抹怪異的光芒,好半晌,他才開口:“想必這位……便是夏侯世子夏侯舒吧。”
提到夏侯舒,夏侯翎便覺得驕傲無比。
雖然剛才發生的事兒,他個人也是有些接受困難,可一想到夔千竟然如此著急認自家舒兒為師,他就覺得嘚瑟異常。
如今這南聖天下……最有名的兩位神醫,穀無憂憂老,和夔千神醫都成了自家舒兒的徒弟……自己也就順帶著成了他們的師公!這種待遇,怎麼想怎麼爽啊?
頓時便是傲然一笑:“是!這便是本王的孩兒夏侯舒!”
墨長圳的目光又落在夔千身上:“我曾與夔千神醫有過一麵之緣,方才……夔千神醫的聲音渾厚之極,我也不小心聽見了。”說到這裏,墨長圳不禁一頓,顯然是在思忖用詞,片刻後繼續道,“這裏,容長圳貿然問一句——夔千神醫,你是否真的……拜了這位……夏侯世子為師?”
很顯然,這個消息對於這位墨家二爺來說,也是有些難以接受的。
偏偏夔千卻對墨長圳的‘難以接受’毫不知情,他冷硬的臉上劃過一抹驕傲之色,還不等夏侯舒否定,就已經開口道:“沒錯!我便是我家師傅的徒弟!我家師傅的徒弟便是我!”
“……”夏侯舒很是無語,她明明一直在拒絕的說,可怎麼到了如今,卻似乎已經成板上釘釘的事兒了?
墨長圳沉默半晌,才看著夏侯舒點頭稱讚道:“夏侯世子小小年紀,便有一身讓夔千神醫佩服的好本事,我也甚是佩服!”
這個時候的墨長圳,心裏的一切怪異之感已經豁然壓了下去。他已經在開始思考其他的問題了。
比如說,夔千是絕對不會輕易拜人為師的,那麼,就連他都如此佩服夏侯舒,足可以說明,夏侯舒的醫術的確已經到了一個讓他都得仰望的高度!
以這小小年紀,醫術卻比夔千還要高……這位夏侯舒,可著實不簡單。而這樣的不簡單,到了如今才暴露……看來這夏侯王府,也比想象中的更不簡單……
但這一係列問題,卻隻是在墨長圳腦海中一晃即過而已。他很快便繼續剛才的話題:“方才我詢問翎王,也著實有些不當,不過我這侄兒,乃是我那七弟之子,所以,我便一直緊張得緊——夏侯世子,我這裏貿然問一句,我那侄兒,是否在翎王府?”
夏侯舒看著墨長圳,沒有隱瞞:“墨二爺心裏已經有答案了難道不是嗎?”
她點點頭:“沒錯,小墨墨在我這裏。他的腿有腿疾,今天最後一日的準備工作結束後,從明兒開始,便可以開始開展治療工作。”
“治腿?”
夏侯舒原本以為,她隻是在轉述一個很普通的事實而已,可沒想到,這位墨家二爺聽到之後,竟然豁然站了起來。然後就這麼直直地看向她,冷冷道:“不行,他不能治腿!我必須帶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