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有八九是。”風老重點頭。
“怪不得，這孩子和她的氣質也的確有那麼些相似，隻不過五官，恐怕是隨了父親。可是……我們鳳鳴島已經連續兩位聖女放棄聖女之位離去了，這位夏侯舒一看，也不是好管束的人，我們真的要？”
“可她手握鳳翎。鳳翎認可了她。即便她再危險，那也是我們鳳鳴島注定的聖女。”
花雨婆婆看著風老，輕輕一歎：“希望這一次這位，能如曾經的聖女那般，安安心心呆在島上吧。如若不然，我們鳳鳴島的傳統，恐怕就真的被破壞了。”
“若她不能安心呆在島上，大不了，我們讓她安心呆在島上便是。”
“你……什麼意思？”
“就是這個意思。”
風老抬頭，看了一眼頭頂的天空。
鳳鳴島的天空一直藍，比大海還要藍。
可今日，卻有一層陰雲密布其上。
“讓人擔憂的這一天，還是來了嗎？”花雨婆婆輕輕一歎。
無憂無慮的鳳鳴島，從來隻是假象。
那隱藏在其中的憂慮和腥風血雨，隻是需要一個導火線罷了。
……
天色漸漸黑了。
南聖帝國寬敞的官道上。
悍不畏死的黑翎軍，以及跟在黑翎軍之後，由南曌下令集結的南聖軍隊，正在風塵仆仆的趕路。
這已經是他們不眠不休趕路的第五天。
在隊伍最前方，一匹高大寶馬之上馳騁的南曌，昏暗的世界裏，那一雙深邃的眸子裏已經被血絲所填滿，他整個人也瘦了一圈。
那寬大的袍子隨風動起來，將他襯托得竟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意味。
不過除此之外，霸氣凜然，自然也是必須的。
眼看前方又要經過一個小城鎮，樓淼終於忍不住了，對著身側的南曌沉聲道：“主上，您已日以繼日趕了這麼久的路！應當歇歇了！身體要緊啊！”
南曌不答。
他的眼裏隻有前方。
更遙遠的前方。
因為前方，他的小東西在等他。
他一絲半會兒的時間都不願意耽擱。
“再這樣下去，我們的隊伍，恐怕還沒有到達邊境，就已經徹底垮了！主上，請您下令休息吧！”
聽到樓淼再一次開口，南曌這才拉了拉馬韁，然後控製著寶馬停止了奔跑。
身後戰馬奔騰的聲音，也徐徐散去。
南曌對著前方看了許久，然後這才慢慢抬起了手，同時點了點頭：“全軍，到前方小城暫歇一晚！”
話音落下，南曌的手也跟著落下。
但他的身體，卻還是保持原樣，那樣靜靜坐在馬背之上。
樓淼、樓森等人，靜靜等著南曌行動許久，卻還是沒等著他動作，樓淼這才忍不住再度駕馬，朝著南曌靠近了去。
“主上，您……”他剛說到這裏，就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因為，他突然發現，自家主上雖然做得筆直，可他的眼睛，卻已不知何時閉了起來。
他竟然就這樣坐在馬背之上——睡著了？！
“主上……前方，會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