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信仰？”風老的目光朝著四周徐徐掃過，“按照先祖規定，聖女是鳳鳴島上最尊貴的人沒錯！我們應當奉她們為尊沒錯！可是各位！想一想，雲染聖女做了什麼？她拋棄了我們！放棄了鳳翎！去了大陸！再看一看雲舒聖女做了什麼？她離開鳳鳴島之後，便杳無音訊！她也變著法地拋棄了我們！”
風老幾乎是在嘶吼了：“各位，聖女是可能隨時拋棄我們的，既然如此——我們還有必要將她們捧在手心？將她們看成我們的信仰嗎？！”
所有人沉默！
原本還不理解風老的一顆顆心，就這麼輕而易舉朝著風老倒去了。
花雨婆婆的眼裏，也已是淩厲一片：“風尋，你別以為我不知曉你所做的事情！鳳鳴島是隱世之地，是我們遠離塵囂的自由之所！卻從來不是禁錮之地！即便是聖女，也有權利決定自己的生活！雲染選擇自由，這是理所當然的！但是風尋，你做了什麼？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雲染為何會慘死！若非你從中作梗，讓墨家注意到流雲——她會死嗎？！”
“我們鳳鳴島乃是一個集體，你在鳳鳴島上又受人尊敬！既然雲染已死，你又沒有直接出手，那好，我不說話便是！可是之後，你卻又千方百計讓墨家注意到了雲舒！”
聽著花雨婆婆的話，風老全身一顫，他不可思議地看著花雨婆婆，然後快速否認：“花雨！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雲舒的身份，和我有什麼關係？！若不是流雲的背叛，雲舒又怎麼可能被人發現？！”
就在風老話音剛落之時，他的身前豁然閃過一道白影！
不是雪陌芩又是誰？
隻見此刻的雪陌芩，目光冰冷，唇色發白，看著風老如看一個死人，他一字一頓——
“你、在、說、什、麼？！”
“風老，你不是對我說，你不知道雲舒在何處嗎？那麼此時此刻，你說的話，我需要一個很好的解釋！”
當年，他苦苦尋找雲舒，卻沒有絲毫結果，是風老告訴他，讓他前去雪中殿，守著鳳翎——以此作為尋找雲舒的線索！
風老的麵色也白了，但他不是氣白的，是嚇白的。
但他很快就轉醒過來——對於雪陌芩，他有什麼好害怕的？雪陌芩的武功，還是他調教出來的呢！
眼看著風老不說話，雪陌芩又偏頭看向花雨婆婆。
花雨婆婆長歎一聲：“這些事情，我原本以為，會被我帶入黃土。但我沒想到，莫離，你竟然真的將新的聖女帶回來了。而且，這個聖女不是別人，竟是染兒的女兒。”
‘染兒’這個稱呼，花雨婆婆也許久沒說了，此刻說起來，她眼裏充滿了緬懷之色：“染兒，是我親手帶大的，她對於我而言，就像是我的孩子。當初我知道風老的所作所為之後，也想去阻止，但是卻終究晚了一步。如今染兒的女兒來了鳳鳴島，我無論如何，也得幫她保護這唯一血脈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