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秦文自己都好笑怎麼會產生這樣的念頭。
惡太子之名冠絕長安城,怎麼可能會有人拿著白花花的銀子,去幫一個很快就要被廢黜的惡太子呢?
嗯,不管他了,我審我的案,裝作不知道他來過就是。
隻是,不知道雪茹有沒有按照爹的意思,用那五十萬兩銀票換來惡太子的休書?
秦文定睛一看,堂中隻有一個農婦,懷裏抱著一隻雞,不由一愣。
“剛才不是說,有兩個農婦爭一隻雞呢,另外一個農婦呢?”
“那個農婦跑出去搶錢去了,大人稍等,卑職這就去喊她過來。”
打官司的人竟然跑出去搶錢了,這叫什麼事,秦文登時又把賬算在蕭逸頭上,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蕭逸暗暗好笑,裝作沒看到秦文瞪他。
大夏國的律令雖然嚴厲,卻沒有這一條,衙門裏打官司的人不能出去撿錢。
很快,王威將黃衣服農婦拽回來,其餘搶錢的百姓,也都陸陸續續回來了。
秦文也開始審案了,喝問道:“堂下二人,姓甚名誰,報上名來。”
灰衣服農婦回答道:“回大人,民婦胡周氏。”
黃衣服農婦回答道:“回大人,民婦劉張氏。”
秦文又問:“你二人來到縣衙,擊鼓鳴冤,所為何事?”
胡周氏急忙說道:“回大人,民婦家裏養了九隻雞,一公八母,方才忽然發現公雞不見了。”
“於是,民婦就出門去找,正好看到她在追趕民婦的雞。”
“民婦上前與她理論,沒想到她竟然一口咬定,雞是她的,說民婦誣陷她。”
劉張氏也急忙說道:“大人,民婦辛苦養了一隻雞,本打算今日到集市上賣了,換些錢貼補家用。”
“沒想到,民婦一個不注意,被雞跳脫了,於是民婦就急忙去追趕。”
“還沒等民婦抓到雞,這個刁婦就突然冒出來,誣陷民婦偷她的雞,求大人為民婦做主。”
胡周氏立即又說道:“就是你偷我的雞,左鄰右舍都可以為我作證,我家的雞一共九隻,一公八母。”
劉張氏自然不肯認:“我管你家幾隻雞,幾公幾母,但你不能因為少了一隻雞,就想貪圖我的雞。”
“這隻雞就是我家的雞,分明是你偷了我家的雞。”
“你放屁,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偷雞了?”
……
兩個農婦又爭吵起來,你一言,我一語,確實讓人難分真假。
秦文呢,也是一陣頭大,心中微微一歎,這案子確實簡單,卻不好斷案啊。
第一,雞不會說話,有個娘們不說真話。
第二,沒有證人。
班頭王威經曆這樣的情況比較多,立即就頓了殺威棒,大喝一聲:“肅…靜……”
其餘幾個衙役也跟著喊起來:“肅…靜……”
登時,胡周氏和劉張氏就不敢再繼續爭吵了,一起轉過頭來,以頭觸地,齊聲喊道:“求青天大老爺為民婦做主啊。”
秦文確實是有些文采的,但那些諸子百家和詩書禮樂的知識,對今天這個案子沒有任何幫助啊。
局麵安靜下來,秦文的臉色也頗為古怪,腦門也出現了汗珠。
蕭逸暗暗好笑,立即走上前去,大喊一聲:“大人,卑職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