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柳如玉應了一聲,立即拿起來,遞到雲雀兒的手中。
雲雀兒隻是掃了一眼,登時就震驚不已。
立即,雲雀兒又穩了穩神,仔仔細細地將這首《將進酒》讀了一遍,不由震驚之極,抬頭望了一下蕭逸。
蕭逸笑著問道:“怎麼,雲雀兒你也有不認識的字嗎?”
“沒有,沒有。”雲雀兒急忙搖了搖頭,將震驚的目光收回,開始讀起來。
“《將敬酒》,作者,本朝太子蕭逸。”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複來。
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潘少爺,衛公子,將進酒,杯莫停。
雲雀與君歌一曲,請君為其傾耳聽。
鍾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複醒。
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
陳王昔時宴平樂,鬥酒十千恣歡謔。
主人宴客不惜酒,徑須沽取對君酌。
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雲雀兒剛讀前兩句的時候,薛潘和衛風就震驚了,天哪,這是惡太子寫的詩嗎?
讀完了詩,雲雀兒又沉浸在了蕭逸的字中。
這字,簡直太漂亮了,如行雲流水,又如遊龍舞鳳,淋漓暢快,給人一種似乎要脫紙而飛的感覺。
這首詩,是不是真的是惡太子所作,雲雀兒表示直接的懷疑。
但是,這字確實是出自惡太子之手,假不了。
蕭逸笑著問道:“雲雀兒,不知孤王這首詩,可否能入得你的法眼。”
“入得自然是入得。”雲雀兒淡淡一笑,“隻是,此詩並非是小女子命題,算不得數。”
薛潘大怒:“雲雀兒,你敢如此過分?”
雲雀兒淡淡說道:“難道潘少爺能證明,這首詩確實出自太子殿下之手,而非是盜用他人之作,隻是改了幾個人名嗎?”
“你……”薛潘登時一陣無語,他當然不敢證明。
蕭逸大笑道:“看來,想要一睹雲雀兒大家的芳容,著實不易啊。”
“不過呢,孤王今日卻想觀一觀雲雀兒大家的傾國傾城之貌,就請出題吧。”
雲雀兒見蕭逸竟然如此淡定,心裏也有幾分嘀咕:“好,今日長安城的風不小,不如就以《風》為題,如何?”
“這個題目簡單,孤王也就寫一首簡單的五言絕句吧。”
“《風》,作者,本朝太子蕭逸。”
“解落三秋葉,能開二月花。過江千尺浪,入竹萬竿斜。”
震驚,震驚,雲雀兒四人全都震驚住了。
這一次,絕對不是盜版,絕對是太子殿下的真實文采。
雲雀兒望向蕭逸的目光中,再無絲毫的輕視之色,隻有深深的震撼和詫異。
“若是以《雨》為題,太子殿下可還能作得出?”
蕭逸毫不猶豫地朗誦道:“《雨》,作者,本朝太子蕭逸。”
“好雨知時節,當春乃發生。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野徑雲俱黑,江船火獨明。 曉看紅濕處,花重長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