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蔡珂瑤是有名的俏寡婦,而且還沒拜過堂,太子殿下自然就有英雄救美之心,這才以黃師爺的身份揭破了令郎的陰謀。”
龔炎天皺著眉頭:“秦文,此事當真?”
秦文淡淡一笑:“大人若是信不過下官,可派人打探一番,便可知真假。”
“下官言盡於此,縣衙之中還有事務要處理,就此告辭了。”
話說到這個份上,牽涉到蕭逸,龔炎天自然不會再逼著秦文放人。
龔炎天拱了拱手:“多謝賢侄實言相告,老夫送送賢侄。”
“不敢勞煩大人,下官告辭了。”秦文怎麼會讓龔炎天送,回了一句,飛快地離開了。
當然,龔炎天不送,管家龔勝還是得恭敬地將秦文送出府門的。
等龔勝再回來,龔炎天立即吩咐道:“你馬上親自調查一下,數日前長安縣衙的兩農婦爭雞一案,斷案的師爺是何人。”
“秦文說那個黃師爺就是太子,你須得打探清楚,不可有絲毫差錯。”
“另外,此事不要告訴任何人,包括夫人在內,你明白了嗎?”
“小人明白。”龔勝也是暗暗吃一驚,應了一聲,急忙出府打探消息去了。
打發走了龔勝,龔炎天也走出客廳,背著手,望向天空。
東兒犯到了太子的手中,而我是大殿下陣營的人,隻怕太子未必肯輕易鬆口。
再說,我若去太子宮,找太子求情,隻怕會引得大殿下的猜忌,顧此失彼。
反正隻是拘禁半個月,也算是讓東兒受點磨練。
若東兒能因此事而成熟起來,未嚐不是失之東隅,收之桑榆啊。
至於清月樓的蔡寡婦,老夫多給她點補償,她自然不會再有什麼不滿。
想到這裏,龔炎天喊來一個下人,讓他去賬房領一百兩銀子,給清月樓的蔡珂瑤送過去,就說是昨日的賠償。
做完了這一切,龔炎天心中冷笑,太子殿下,你若是想用這件事情,讓老夫折腰,背叛大殿下,那你就失算了。
老夫就算是不要龔玉東這個兒子,也絕對不會背叛大殿下,也絕對會跟你周旋到底。
這個時候的蕭逸,並不知道龔府發生了這樣的一件事情,他現在在太極殿呢。
蕭天行得了燕雲告急的信,立即擺駕回宮。
在路上,蕭天行派人通知三省和兵部的正副職,火速去太極殿。
快到皇宮的時候,蕭天行忽然又想起了蕭逸,便派人再去太子宮,將蕭逸也宣到了太極殿,共議國事。
北疆的情況確實不容樂觀。
這一份告急書信,是秦山林派的信使跑了一天一夜,路上連吃飯喝水都不顧,才以最快的速度送到了長安。
信使來到皇宮門口,就連人帶馬一起倒地。
人是狂吐鮮血而死,戰馬是不住抽搐而亡。
秦山林派人送來告急書信,證明秦山林安全到達了燕雲,北軍就有了新統帥,這是一個好消息。
但壞消息更壞,媯州失守、新州失守、蔚州和応州也先後失守。
西燕雲之地的九個州,三分之二落入蠻軍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