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女人見了,也跟在碧娜詩女王的身後,向教堂走去。
以前,她們各有家人。
後來,她們都是餘仲奎府中的女人。
現在,她們唯一能依靠的,隻有碧娜詩女王了。
碧娜詩女王來到教堂,跪在威爾遜王、貝利和拉齊法的靈牌之前,雙手合十,微微一歎:“父王,大哥,二哥,請恕我無能,隻能投降了。”
“父王您一手創下的北洲國,如今要葬送在女兒的手中了。”
“隻是,雖說女兒不怕死,但女兒實在不忍,讓千千萬的北洲人無辜送死。”
“燕王素來有仁義之名,從來不殺平民百姓,但這一次他不惜代價轟炸末時克城,足見他已經心急了,不會再跟我北洲國這麼相持下去。”
“所以,若是女兒一直不降,隻怕北洲國將日夜麵臨燕軍的空襲,不知會死傷多少。”
“而我北洲國,想要研出飛機來,也不知會是什麼時候。”
“或許,等我北洲國研究出飛機,數百萬北洲人已經所剩無幾了。”
“又或許,我北洲國一直無法研究出飛機。”
“又或許,不久之後,我北洲國就能研究出飛機來。”
“但是,就算我北洲國能研究出飛機來,又能如何,天知道燕軍還有沒有別的新式武器。”
“所以,女兒不想再等了,不想拿無數北洲國百姓的性命做賭注了,女兒決意投降。”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士兵急匆匆跑來:“啟稟女王陛下,北疆告急。”
北疆告急?
碧娜詩女王愣住了,雖說已經入春了,但北疆之地仍然還是冰天雪地,能告什麼急?
難道說,燕軍的飛機竟然能夠越過整個北洲國,轟炸到北疆?
碧娜詩女王立即接過書信,展開一看,登時就目瞪口呆了,連書信從手中滑落都不知道。
那些個女人看到,心中更是害怕,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
最近的女人距離碧娜詩女王不足三步遠,起身就能將那封書信撿起來,但她們不敢。
不過呢,問問還是可以是:“女王陛下,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碧娜詩女王這才回過神來,微微一歎:“北疆告急,燕軍的巨無霸軍艦竟然不畏冰層,繞到了我北洲國的北部海域,在北疆登陸了。”
“而且……”碧娜詩女王喘了口氣,繼續說道,“燕軍有一種新式武器,像大炮,又不是大炮,渾身都是鋼鐵。”
“裏麵有人,不但可以發射炮彈,還能向外射擊,我軍無可抵擋。”
其實,就是坦克,隻不過是第一次投入戰鬥,碧娜詩女王不知道而已。
碧娜詩女王站起身來,從那封書信踩過去,向門外走,嘴裏還不由說著:“餘仲奎誤我,餘仲奎誤我啊。”
但是,碧娜詩女王又不能不承認,餘仲奎有功。
若不是餘仲奎獻計滅掉了所有的貴族豪強,恐怕碧娜詩女王想投降都難,隻能血戰到底。
那些女人見狀,也都趕忙起身,跟在碧娜詩女王的身後,回王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