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上一籠統,井上黑窟窿?聽上去好厲害……”
“好像還合題了,這家夥向來不學無術,咋還會吟詩了?”
大景武將們都如活見鬼般,紛紛瞪大眼表示不明覺厲!
他們多是先鎮北王陳武威的舊部,平日裏對陳洛最失望,眼下自然最驚訝。
可太子卻突然皺眉道:“簡直胡鬧,這也能叫詩?”
他話一出聲,眾皇子和大景文臣紛紛附和。
“不錯,用詞粗俗,分明是鄉村野夫的打油詩!”
“這若也叫詩,簡直是侮辱我大景文壇!”
衛國使團還沒開口呢,他們倒先嫌棄開了,紛紛鄙夷不已。
“住嘴!”景帝突然一拍龍椅,低吼出聲。
“這不叫詩,爾等倒是作首詩出來啊!現在一個個說的歡,方才為何都是啞巴?”
太子和文臣們紛紛閉嘴,一個個噤若寒蟬臊得臉通紅。
景帝哼聲轉頭,皺眉看向陳洛。
他畢竟是看著陳洛長大的,知道這孽障隻知沉迷酒色尋花問柳,平日裏連兵書都不讀,更別說詩詞文章了!
可沒想到,這小子竟真作出了兩句,雖然粗俗,但是合題啊!
就算是打油詩,也總比作不出來,被衛國使團指著鼻子嘲諷強吧?
更何況,萬一後麵兩句夠好呢?那可就能反敗為勝啊!
此刻的衛國使團,也在微微驚訝後恢複了不屑的表情。
他們驚訝的是,這個廢物王爺竟然也會作詩?
隻是這詩句的水平……嗬嗬,垃圾!
一襲白裙的衛晗雪揚著精致的下巴,嗤笑出聲。
她身後的衛國副使穿黑袍繡白雲紋,更是嘲弄道:“好詩好詩!小鎮北王繼續,趕緊念完你文采斐然的大作,我等定幫你傳誦天下!”
“陳洛,你可想清楚再念!”景帝繃緊麵容開口。半是提醒半是威脅。
他生怕陳洛胡來,毀了他的期待也徹底砸了大景的顏麵!
陳洛卻滿臉淡定,笑著瞥向衛晗雪和副使。
“那就有勞貴國使團,一定要記得幫我傳誦!”
迎著周圍的嫌惡目光和冷笑,他朗聲道:“我這後兩句是……”
“黑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腫!”
“???”殿中眾人聞言皆是皺眉嫌棄,心道這什麼狗屁水平,果然粗鄙不堪!
可下一刻,大景君臣微微思量,卻忍不住哄笑出聲!
“哈哈,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妙啊,小王爺機智過人,妙不可言啊哈哈!”
衛國副使黑袍白雲紋,不正是黑狗身上白嗎?
至於白裙如雪的晗雪公主,身前高高聳,當然就是白狗身上腫了!
原來小鎮北王並非為了破題,而是見衛國張狂,在當場罵回去啊!
痛快啊!
“哈哈好!罵……念得好啊!”景帝仰天大笑,眼淚都快笑出來了,暢快無比。
他沒想到,滿朝文武加一眾皇子都不能為他分憂解難,以致於剛才被衛國公主肆意嘲笑,險些逼的他低頭認輸!
可最後竟然是最廢物的陳洛,步步成詩當場幫他給罵了回去!
不,他哪還是廢物,如此機智,定然是開竅繼承了先皇後的才智啊!
大景君臣快笑瘋了,可衛國使團卻要氣瘋了!
“粗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