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嬋兒別哭,快說,那惡賊到底欺瞞了什麼?”
衛晗香掙紮坐起,青絲披在雪白香肩上,用錦被遮擋著起伏的雪山和峽穀。
她畢竟是個郡主,之前被陳洛作伐的,竟到現在都沒下得來床。
嬋兒跪倒在床榻前,羞憤流淚,“都怪嬋兒沒用,沒能識破那惡賊的謊言,也沒能保護好郡主嗚嗚!”
“那惡賊贏下文戰後,景帝原本的確要賜婚,可其實……被晗雪公主攔下了!”
“公主跟大景約定,我衛國願意先交割界山鹽礦,可如果咱們贏下武鬥,那就要帶郡主您回去,還要把那惡賊也帶回衛國入贅!”
“什麼?!”衛晗香驚呆了,手中錦被悄然滑落,雪原風光無限。
“嗚嗚,郡主……郡主您怎麼了,不要嚇唬嬋兒啊!”
衛晗香任由自己暴露著,美目呆滯,漸漸怒不可遏,氣惱到嬌軀泛紅!
“他怎麼敢……他竟騙得我們,又被他狠狠欺負了一次……”
現在,可如何是好?
她跟嬋兒,都已經徹徹底底被那渾蛋欺負了!
如此一來,就算妹妹能贏下武鬥,她們又有何顏麵再回衛國?!
衛晗香呆住了,俏臉慘然美目黯淡。
嬋兒羞惱心痛,怒而起身道:“郡主,嬋兒去刺殺他!”
“他如此欺負我們,簡直該死!隻有他死了,才沒人知道咱們已經被……”
“到時候,咱們依然可以清清白白的回衛國!”
衛晗香猛然回過神,卻又慘然淚流,“沒用的,你之前便不是他的對手……”
“之前是嬋兒一時大意!”嬋兒決然道:“他隻是個草包廢物,鎮北王府也根本沒多少侍衛,嬋兒趁夜色潛入,定能悄然取他狗命!”
……
“小子,你在兵甲司所畫的,到底是何事物?”
回到鎮北王府,歐冶子顧不上搭理夏侯惇等一眾老熟人,著急追問。
陳洛笑道:“歐老莫急,你幫我打造一件事物,我就告訴你那是什麼!”
歐冶子傲嬌冷哼道:“小子,你該不會又要打造床笫用品吧?老夫是兵匠,絕不會做那些醃臢物侮辱這一身技藝!”
陳洛目光亮起,心道這個可以有啊!
前世這方麵用品的花樣可多得是,不造出來多浪費?
看來不能輕易放這老頭走,留著他一定大有用處啊!
“毆大師說笑了,我可是奉陛下之命籌備武鬥,這可也是兩國戰爭啊!”
陳洛笑道:“大師隻要能打造出我想要的兵刃,我便把弩輪的圖紙給你!”
“弩輪?!”歐冶子皺眉,“那是何物?你小子,莫不是想誆我?”
“哈,咱們現在都是皇命在身,我為何要誆你?”陳洛淡淡道:“這不過是額外的獎勵而已!”
“可若是你打造不出我要的兵刃,那就休想拿到圖紙了!”
“哼!老夫是天下第一兵匠,豈會有我打造不出的兵刃?故弄玄虛!”
“話不要說太滿!”見他上鉤了,陳洛提起毛筆準備畫圖紙。
可毛筆太難用了,三兩下線條就成了墨團。
歐冶子頓時滿臉鄙視,嘲諷道:“嗬!就這狗撓似的,還想畫圖紙?簡直可笑!”
這老頭,真是又傲嬌又嘴臭,偏偏連景帝都敬他三分!
“等著!”陳洛有些來氣,非得治治他的臭毛病。
跑去後廚挑了半天,最終挑出一塊硬木炭削好,又嵌進食指粗細的竹節裏,陳洛才又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