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醒時分,芩涼緩緩睜開了雙眼,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許久。
天微亮,顯然剛剛破曉而已,陳雯月等人都還在呼呼大睡,不知道是誰還嘟囔了幾句夢話驚醒了芩涼。
芩涼身手不凡的從床上一躍而下,沒有驚醒任何人,無聲息的走到窗戶邊,往外麵看去,碧空萬裏!天氣極好,還有幾隻麻雀低空劃過又飛上枝頭嘰嘰喳喳的叫。今天是個不錯的開頭!
蔣晴睡得迷迷糊糊,睜開朦朧的雙眼調整了個位置繼續睡時,忽然瞄到了窗口立即被嚇的清醒,險些就破音尖叫。乍一看,還挺像女鬼的,擦幹淨眼睛後再一看,哦!原來是咱們睡多了早起的舍友啊!現在看看長發及腰的少女站在窗戶邊,精致的側臉上嘴角含笑,凝望遠方,挺養眼的!
都清醒了,蔣晴就沒有念頭去補眠,躡手躡腳的從床上爬起來,準備悄悄過去嚇唬芩涼,哪知快摸近的時候芩涼平靜的轉身問:“要不要出去跑一圈?”似乎早就預料到蔣晴的意圖。
蔣晴馬上裝成若無其事的樣子“才不呢,一會有得咱們訓的。”
的確,軍訓馬上就開始了,芩涼也不再執著出去晨練。
“剛剛你在想什麼?麵色嬌羞啊……嘖嘖嘖!”蔣晴閑著便和芩涼閑聊了起來,她十分好奇芩涼那時的笑意是對誰綻放。
芩涼摸了摸臉蛋:“有嗎?”她對這副身體的操作力又高了幾分?
“絕對有!是不是昨天好事臨頭啊?不對,昨天下午你一直睡到今天,不可能碰到什麼絕世俊美的兵哥哥們。”
蔣晴一邊提出可能一邊又在否定,一個人玩起來不亦樂乎!芩涼遲疑了一會,輕聲說:“我做夢了,夢到我等了無數年的人他回來了。”若是擇時,芩涼必定不會吐露,但現在正巧是她有些迷茫,想找人傾訴“我該繼續等下去麼……”
蔣晴的聲音戛然而止,驚訝的望著芩涼……
“如果不悔就再等下去,總能迎接到他歸,十年二十年!”蔣晴絞盡腦汁才說出一句頗有深意的一句話用來鼓勵芩涼,可她不知道已經是五十多年的等待。
雖然芩涼和蔣晴的聲音不大,但還是吵醒了剩下的兩位室友,一番洗漱後,幾個人換上迷彩服精神抖擻的閑聊起來。
昨天下午的時候迷彩服就已經送到每個人的手裏,因為那時芩涼在睡覺,由陳雯月接收,現在才想起把衣服遞給芩涼。
“芩涼去換一下衣服時把身上的枯葉拍掉吧。”陳雯月隨口提醒芩涼背後上沾了枯枝枯葉。
“枯葉?”芩涼奇怪的重複了一遍。
“對啊,什麼時候沾上去的都不知道,趕緊去換換。”
別說陳雯月都不知道,連芩涼都沒有印象,貌似她沒有地上打滾過吧?
沒想那麼多,待她換了迷彩服出來後,幾個聊天的人望著芩涼沉默了一會,緊接著迫不及待的衝到大鏡子麵前左照右照後紛紛搖頭歎息。
“怎麼了?”芩涼趁著她們歎息時退了幾步,連忙擠進鏡子前翻弄衣領。
白柔芸酸溜溜地回答:“唉,怎麼一樣的迷彩服,你穿出來特別有味道呢。”
“因為我是天生的軍人。”芩涼微笑看著鏡子中穿著適身的迷彩服,站姿筆直的自己說。哪怕軀體換了,人生變得不一樣,但戎馬一生的記憶和刻在骨子裏的軍人精神忘不了!
她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芩涼,你去部隊吧,憑著外貌和氣場絕對能成為軍中一枝花!”蔣晴開玩笑的說。
白柔芸不滿了:“別啊,去部隊吃苦啊,應該去藝校!能做風雲全校的女神呢。”
再體驗一遍部隊生活?芩涼已經完全沒興趣了,對白柔芸提到的藝校還有點好奇。
“高中才剛剛開始,還有三年時間,倒是給芩涼慢慢想都夠了,你們急什麼。”看兩人規劃芩涼以後的生活又得打起來的架勢,陳雯月啼笑皆非地出來打圓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