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功不紮實,連竹刀都握不穩,真田道場的臉都被你們丟光了!”
他,怎麼說呢?五官平淡,大街上張的比他帥的人多了去了。但組合起來卻別有一番味道。狂躁的語氣出賣了他的老成,說白了這孩子就是裝B而已。不得不提,他那一雙忽閃忽閃的大眼睛,像墨玉一般流光溢彩。
我表示深切的懷疑這孩子是不是看過,馬大教主的咆哮視頻,模仿的怎麼這麼像呢?
“哭什麼哭?!哭能解決事情嗎?哭能把成績提上去嗎?”他用竹刀指著最末尾的紮著小辮子的女孩子。
此情此景,我想起了一句話,“什麼什麼橫刀立馬,唯我彭大將軍。”貌似是老毛寫的詩。
“真是太鬆懈了。都上來領罰。”我進到場15天被吼了19次,如此高分貝的生活環境,我的聽力肯定受損嚴重。
“你……”他拿竹刀指著我。
我用我的手戳了戳我下。示意“我?”
“對,你是插班生,這裏的學生比你多學整整一個月,按理說真田家是不收插班生的。你是個例外,但是你的基本功不好是個事實。所以,你第一個。”
我擦,要是老師罰我也就罷了,就是眼前沒有我高的小破孩打我。搞笑?
想起,我背後昨天被媽媽用雞毛撣子揍的痕跡,我就開始心寒。
我英勇的走上去,這樣認栽,以後怎麼在道上混?
於是心一橫,腳一跺,空手結束了現在進行時的竹條。然後情MAN轉轉轉180大逆轉,“啪……”一竹條結結實實的打在了真田的屁股上。“體罰我可以,請注意次數!!”疼痛襲來的真田,怒吼一聲,抄起竹刀,向我劈開,我一竹條又實實在在的打在了真田的右手上,“啪……”,竹刀掉在了地上。隻見真田弦一郎,抹了把頭發,然後一個餓虎撲食向我撲來,我躲閃不及被撲倒在地。我仗著比他長得高於是兩個人在地上開始翻滾,打得那是天昏地暗,日月無光啊啊啊啊。
若是,長個二十歲在回頭看看這段視頻。恐怕,當事人就要臉紅心跳。
可是現在誰怕誰啊。
“別打了。被打了。師傅來了。師傅來了。”年紀大的師兄們拉起了兩個人。結果兩個人的身體分開了,兩隻小腳還在互相踹著。
真田裕一郎拉著自己的弟弟,“荷,小子蠻勁不小啊。”
師傅是個慈眉善目的人,是真田的小叔叔,他並沒有繼承真田家古板的優良傳統,隻是眉宇之間散發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溫潤如玉恐怕用在他身上再合適不過了。
“違道場規矩者,自領受罰。”春天的陽光下,道場前波光粼粼的池塘。
風乍起,吹皺一池春水,落花人獨立,微雨人雙飛。
此景此景,就算是跪在關公像前一天一夜也值了。
“你們可知錯?”斜倚在靠墊上的師傅慢悠悠的問。
“打架。”真田到,回答簡潔有力,很符合真田家的傳統。
“在道場上打架。”我的聲音在師傅的和室中顯得不卑不亢。多幾個,所謂的重點也就不同了。
“你們誰先動的手?”
“他”“他”
“侄兒隻是教育一下而已。”
“真田弦一郎仗著自己的身份,對師兄妹進行體罰,我乃正當防衛,請師傅秉公處理。”
聞言,男子手中折扇一怔,然後又呼呼的悠了起來。
“你叫野立對吧?”
“叫什麼?”
“翔。”
“好。明天四點來這裏,我等你。”
“是師傅。”
“你爸來接你了。野立翔。”
“師傅,再見”
“四點見。”
夕陽下,一對“父子”影子拉得老長老長的。
父親牽著“兒子”的手,說:“打架了?”
“恩。”
“翔子贏了沒?”
“贏了。”
“記得爸爸教你的嗎?”
“記得,打架不能先動手。”
“翔子,要記得這個社會,無論你多有理,先動手的人就視作輸了,所以不能先動手打人。雖然你現在不懂為什麼爸爸身為警察,為什麼還要教你些社會上的不公平的道理。你要明白,這個社會是荒誕的是不可信任的。”
“恩,爸爸不要捏我的肩膀,痛~”
“怎麼?媽媽又打你了?昨天的英語數學沒有做好?”
“恩~爸爸我想吃豬蹄。”
“走,先把頭發剃了。貌似頭發又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