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尊者笑的如此高興,墨軒不禁更疑惑了,道:“什麼天帝無關緊要的習慣,你能不能說清楚一些?”
尊者笑著對墨軒道:“或許你還不知道吧,上任天帝可是女的,所以她就算偶爾在宴席上飲酒也是飲用我們天都一種比較清淡的酒。我想定是那聖獸族長為了省些麻煩,直接將上任天帝平時的一些生活習慣加進了你的記憶之中了。”
墨軒這一聽才恍然大悟,難怪他總覺得在做天帝的那段時間裏有時會感到一些別扭,原來是這樣的。靠,把一些女人的習慣的強加在男人身上,能不別扭嗎,這聖獸族長也太那個了吧……
看著尊者有些不顧形象的大笑,墨軒感到一陣無語。
當然,墨軒也不是那種好取笑的人,於是他對著尊者大聲問道:“天嵐尊者,聽說你曾經敗在蒼族族長的手上,而且還是五大天都尊者一起敗的,有這回事嗎?”
果然,聽到墨軒的話尊者頓時停止了笑聲,怔怔看了墨軒半響才訕訕的笑道:“嗬嗬,你怎麼會知道這些陳年往事呢……”尊者對著墨軒眨了眨眼,希望他不要再問下去了,畢竟敗在一個女人手上可不是一件光榮的事情,而且還是五個男人一起敗的,那敗得實在是有些夠淒慘的,這件事多年以來都是卡在他心裏的一根刺啊。
但墨軒自然是不會那麼容易就不問的,對於尊者的眨眼暗示,他直接以抬頭望天的方式忽視。
“哦,真有此事啊,那天嵐尊者可得跟我好好說說當時那場曠世大戰的戰況啊,好讓我這後輩多學習一下當年天嵐尊者的風采啊,噢……”墨軒在說到曠世大戰與風采這些字眼時不由加重了口音,說得尊者臉色一會白一會紅的。
尊者尷尬的笑道:“嗬嗬,跟一個女人的戰鬥有什麼好說的,我們還是說說其他的事情吧。”
墨軒皺著眉頭道:“可是說其他的事情怕是你又要像之前那樣叫我別問太多啊。”
尊者嗬嗬笑道:“不會不會,這次不管你問什麼我都回答你。”
“真的?”
“當然!”尊者一臉大方的說道。
墨軒聞言頓時露出了一絲狡黠的笑容,他湊近尊者的耳邊小聲說道:“那你就跟我說一說那個叫白阿的男人吧,他有什麼奇特之處,為什麼連聖獸它們都好像對這個名字很忌諱一般?”
尊者一聽到白阿這個名字頓時眼孔一縮,整個人竟是在刹那間不由自主的散發出一股殺意和濃濃的悲涼氣息。他看著墨軒,臉上已無先前的玩笑之色。
感受到尊者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殺意,墨軒心中的疑惑不禁更深了,他能感覺到尊者那股殺意的對象並不是自己,而是那個叫白阿的男人。兩人之間應該有什麼仇怨吧,但對著一個想殺之人的名字,尊者為何卻會又流露出一股更深的悲涼之意呢?
“幹嘛,你不會是惱羞成怒吧,你剛剛自己可是說過不管我問你什麼你都會回答的。“墨軒依舊無所謂的說道。
尊者定定的看著墨軒,眼中神情不斷閃爍,最後他深深歎了口氣,隨即舉起酒壺猛喝了一陣,最後才無比沉重而悲傷的說道:“其實,我對白阿了解的也並不是很多,畢竟我這兩千多年來一直都呆在這裏,我甚至都沒見過他一麵。關於他的事情,我也隻是通過和天都的傳訊知道一些的。““哦,你沒見過他,那你為什麼還會對他流露出殺意呢?”墨軒心中對那個叫白阿的男人越來越有興趣了。
尊者無比悲涼的一笑,一股名為滄桑的氣息將他整個人包裹,他望著遠方天空,良久才沉沉說道:“你知道那白阿的姓氏是什麼嗎……嗬嗬,他的全名是北宮白阿……他是我北宮族有史以來最傑出的奇才,也是北宮族有史以來最大的叛徒……”
“叛徒?怎麼回事,白阿做了什麼對不起守天族的事情嗎?”墨軒追問道。
尊者猛的將手中的酒壺用力扔了出去,然後大聲說道:“他豈止是做了,他甚至將我北宮族滿族都給屠殺光了!”
“什麼,他不是北宮族人嗎,怎麼把自己族人都屠殺光了,難不成他是喪心病狂之人?”墨軒大驚,隨即他忽然又想起了封人絕殺,於是又說道:“難不成他當時被什麼邪惡之物控製了神誌?”
尊者咬牙笑道:“哼,以他的修為,當今天下又有什麼邪惡之物能夠控製得了他的神誌,他當時是完全處於清醒狀態的!”
墨軒不禁皺起了眉頭,道:“既然如此,那不管有什麼仇怨都不應該滅殺了自己的族人啊,看來這個白阿當真是狠辣無情啊……”
誰知尊者卻是慘然一笑,一雙眼睛無比複雜的看著墨軒,道:“你又知道他狠辣了,嗬嗬,你可知道當年天帝是如何評價白阿的嗎……天帝當年曾經說過,北宮白阿……是這個世上最善良的人……”
北風吹過,蒼天,正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