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昱皺眉思索，“奉孝啊，你是要滅掉士人的根啊。”
兩人停下談論，看向曹集和荀彧。
郭嘉問他們：“文若和子集又是如何看的？”
荀彧表情平靜的回答：“並不是所有世家都為惡。”
說完停下，三人又同時看向曹集。
曹集也表情平靜的回答：“並不是所有士人都在豪門。”
一句話落，程昱與郭嘉眼睛一亮，荀彧卻是一聲長歎。
郭嘉豪邁一笑，舉杯相邀：“今日快意，來來來，滿飲此杯。”
幾人喝下一杯酒，郭嘉繼續說道：“聽了子集的說法，我倒是有個好友可以引薦。”
曹集心中一動，“奉孝快快說來。”
郭嘉抬手喚道：“且看我書信一封，喚他來此與我等共飲。”
他卻又是哈哈一笑，“哈哈哈，不過需要子集派馬車去接他，因為他家中隻有一頭老驢了。”
荀彧卻是一聲歎息，“是了，誌才定然與子集投緣。”
果然！戲誌才！
還說什麼？曹集起身趕緊喊來丁安，讓他帶著郭嘉的書信去接戲誌才。
不過還好，戲誌才住的不算遠，等來了也不過是酒過三巡。
不多時候，門前馬嘶人喊，戲誌才沒來的時候，曹操一行已經到了門前。
麵裹風巾，風塵仆仆，曹操帶著曹昂與夏侯惇走進小院，就已經高聲說道：“子集何在？曹某前來拜會大賢了。”
曹集起身，對桌上三位拱手施禮，“各位先生海涵，實在是表兄求賢若渴，不得不出此下策。”
結果這三位全都沒什麼意外，隻是歡笑起身。
程昱更是說道：“走走走，去見見這位輕身刺董的曹孟德，今日也不枉此行。”
好的相聚都是雙向奔赴，曹集不過是個借口和途徑而已。
曹集打開門，曹老大一身灰塵，並不高大的身材配上閃亮的雙眸卻顯得器宇軒昂。
曹集對曹操一禮，“兄長昨日在哪？怎的來的如此之快？”
曹操回禮笑道：“昨日尚在陳留己吾，可聽到賢弟所說大賢，不得不日夜兼程而來。”
曹操轉而對三人躬身一禮，“譙縣曹操曹孟德，拜見諸位先生。”
三人齊齊回禮。
就這一來一回，曹集把曹操的誠意擺在了桌麵上。昨天一起喝酒派人送信，今天曹老大就已經站在你們麵前，你就說心誠不心誠吧？
曹集抬手一引，“屋內吃酒，我們還需等一位大賢前來。”
曹操一抱拳：“元讓且去安頓坐騎，昂兒當為諸位先生斟酒侍立。”
兩人抱拳應命，夏侯惇牽馬離去。
曹集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嗯，是兩眼，這是兩個眼睛的夏侯惇啊，看一眼少一眼了。下次見可能就少一隻眼了。
進屋落座，重新擺開宴席，曹集為他們彼此引薦之後，就開始安靜的做一個旁聽者。現在的主角是曹操了，曹集已經把舞台搭好。
這一刻，曹集才感受到曹老大身上那無法言說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