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酒狂歌,評點天下。
喝酒喝起興致,曹操拔劍在手,彈劍而歌。
戲誌才、郭嘉更是酒到杯幹,就著杯盞起舞。程昱雖沒有起舞,卻也用筷子敲擊著杯盤打著節奏。
隻有荀彧,依舊淡然的喝著酒,吃著菜,仿佛看不到這些狂放不羈的家夥。
曹集卻顯得有些笨拙,他就那麼靜靜地吃著菜,誰看他他就微笑舉杯,一副與有榮焉的狀態。
曹集內心高興,但卻不想太多顯露。他覺得隻要順水推舟就好,千萬不可以成為其中的關鍵。
現在這四大謀士都比曆史要更早的投入曹操帳下,一定會引起有心人的警覺。如果順藤摸瓜,那他一定不可以吸引太多目光。
畢竟曆史沒有曹集,這位丁典也沒有留下什麼名字。
曹昂為自己的父親和幾位謀士斟酒,夏侯惇靜靜地守候在門外。
這一日的風采,曹集每每回想都覺得如電光火石。這幾位回想起來,也當會覺得再回不去這縱酒狂歌的年華。
酩酊大醉是必須的結果,酒宴上隻有曹集和荀彧保持了清醒。
荀彧不願留宿,曹集送他離開。
在小院門前,荀彧駐足道別,卻說道:“伯父處,多謝子集那日相助了。”
曹集心中一動,問道:“慈明先生之事,莫說文若先生作為晚輩相勸不得,就算是山長又如何能勸得住呢?”
荀彧仰天一歎,“唉,洛陽是非之地,我離開了,叔父卻必須前往。不過是盡心應命罷了。”
他轉頭看向曹集,“三伯父說,子集言六叔此去凶多吉少?”
曹集抱拳躬身,“妄自揣度,做不得數。”
荀彧搖頭,“子集所言雖少,但腹有溝壑,彧看得出來。”
荀彧笑起來,有一種花開的溫暖,“既然韜略,當一展抱負,何必隻為我等牽線搭橋呢?”
曹集一愣,卻也知道自己藏拙的那點小手段被荀彧這樣的牛人看穿了。
他也幹脆落落大方的對荀彧一笑,“文若兄又怎知我沒有一展抱負呢?隻是聲名身外物,不在我丁子集考慮之內罷了。”
“哈哈哈!”荀彧第一次開懷大笑,他對曹集一拱手,“子集才是今日宴席一等一的妙人。孟德兄處,我會去的。”
話既然說到這,曹集也不再避諱,直言說道:“文若可是要帶家小去冀州避禍?”
荀彧一愣,就聽曹集繼續道:“天下兵連禍結,哪裏可以獨善其身?若真要避禍,不若入蜀中天府,或入荊襄之地。”
荀彧一想也就明白,卻問道:“那為何曹太尉不去蜀中或荊襄?”
曹集長身傲立,“因曹家非為避禍,隻是避嫌而已。”
荀彧點頭微笑,“丁子集果真妙人。”
說完,大踏步的走上了自己的馬車。
等曹集回轉,夏侯惇和曹昂已經料理完幾個酒鬼,曹集讓人備了些餐飯,招待這兩位曹老大的跟班。
他喝酒不多,也陪在旁邊,對夏侯惇很是感興趣。他問夏侯惇還有沒有其他武藝高強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