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與建奴聯軍敗退。
廝殺聲還在繼續。
十幾萬大軍一擁而上，想要從容後退根本無法做到，更不可能在這個時候令行禁止，讓整個大軍，能夠得到主將將旗指令。
十幾萬大軍一旦亂了，就很難組織起來有效的抵抗。
正所謂兵敗如山倒，沒有任何的力量，能夠在大軍潰敗的時候，收攏潰軍，逆轉頹勢。
“上皇！”
這個時候，一個少年小將，登上城牆：“小臣懇請上皇，讓小臣出城殺敵！”
“哦？”
看到這個小將，太上皇有些驚訝：“你？”
這個小將隻有十四五歲，比賈棨年齡還小。雖然長的高壯，但是一張臉還太稚嫩。
但是他的臉上，滿是對於上戰場的渴望，一雙眼睛炯炯有神，映襯著火把光芒，綻放著異彩。
好一個小將軍！
賈珍被嚇了一跳：“通兒...不許胡鬧！”
這個小將正是牛繼宗的孫子，賈迎春與牛益達長子牛通。
牛通比賈棨小了一兩歲，長的人高馬大的，又很喜歡練武，最是喜歡老安王的故事，立誌做一個大將軍。
“舅父不要攔我。”
牛通有些振奮：“現在敵軍潰敗，這個時候要是有數千騎兵衝殺，絕對會有意想不到的戰果，舅父是不想要我建功立業嗎？”
好你個小娃娃！
牙尖嘴利的，以後你再來王府找棨兒玩耍的時候，不要你進王府。
賈珍知道牛通跟隨賈棨練武，也算是一個有本事的。
隻是我家棨兒，天生神將，繼承其父武略武藝，初戰告捷，連戰連捷。你這小娃娃，還都沒有殺過雞吧。
我為你好，不要你白白去送死，你還懟我？
“牛通不許胡鬧。”
太上皇歎息一聲：“如此大好機會，我豈能不知曉？隻是我神京城中的騎兵，悉數被先帝帶去代郡，如今神京城中，將騎馬的全部聚攏一塊，也沒有三百之數...”
沒有兵馬啊。
特別是騎兵！
步卒追殺騎兵？
做夢呢？
根本不現實，步卒追殺騎兵，不說能不能追上，就算是追上了，也是給潰軍送人頭。
“這...”
牛通大失所望：“要不，給我三千步卒...額...算了...”
敵軍多為騎兵，他要是率領三千步卒追殺，怕是直接要被敵軍反殺。
神京城中，沒有騎兵怎麼辦？
“你以後想要上戰場，有的是機會。”
棨兒年少，豈能身邊沒有同齡將軍相隨？
牛通之父牛益達，數年前戰死...牛繼宗也是不幸墜海，數年前戰死海戰之中...大周就算是沒有蒙古與建奴複起，也沒有多少後起之秀啊。
嗯，除了棨兒。
“哎...”
牛通也是歎息一聲，這是多好的機會啊。
自從祖父父親戰死，他繼承了爵位，但是現在也僅僅是三等伯。
這還是因為他的祖父父親戰死襲爵的結果，要不然，一個三等男都未必有機會。
所以，牛通要努力奮進，最起碼也要讓祖上的爵位重現。
“殺！”
“哄...”
忽然，剛剛平靜下來的神京城數裏之外，炮火轟鳴之聲複起，喊殺聲不絕於耳。
太上皇與身邊的臣子們神情無不是一振：“何方勤王之師？哪一方兵馬回援神京城？”
天下亂了，但是這些時間以來，哪裏有什麼勤王之師？
但是遠處喊殺聲，真真切切...
“來人...”
太上皇看了一眼左右，滿朝文武，大半被建元帝帶走，留下的也沒有幾個了...而且，大多為文臣，太上皇根本不指望。
吩咐一個軍卒：“傳天上旨，派遣斥候去探明情況！何方兵馬，與蒙古建奴廝殺...”
何方兵馬在這裏與蒙古建奴廝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