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對於天下形勢的了解，他的女婿，還有他的外孫，都是有遠見的，比他看的清楚，並非誇張之語。
“這...”
秦鍾轉頭看向賈蓉，他也看的清楚，這不是多年不見，想要找一個話題，緩解尷尬？
賈蓉看得出來，於是笑道：“鯨卿說說看，興許我也沒有看清楚。”
秦鍾猶豫了一下，說道：“蒙古與厄羅斯被棨兒打敗，棨兒收攏厄羅斯敗兵與蒙古敗兵為先鋒，攻打建奴...不出意外，建奴必敗無疑。”
當年賈蓉擊敗建奴，關外之地繪製地圖，有了這些地圖，賈棨很容易就可以分辨出建奴的勢力分布，再加上數十萬大軍征討，建奴雖然新近崛起，但是絕不是賈棨對手。
秦鍾可是曾經教導過賈棨讀書，也曾考校過賈棨的文章詩賦，更是了解自己的外甥年齡雖小，但是是一個有遠見，有抱負的人。
將兵之能，也是少見。
“棨兒擊敗蒙古、建奴之後，北方騎兵盡皆為棨兒所用，至此可以直接入關。”
秦鍾想了想：“當年棨兒在河北擊敗建奴，棨兒入關之後，必然一帆風順，可以直達洛陽陪都。隻是...”
這時候賈棨是入洛陽，還是直接繞開洛陽，繼續南征？
到了這裏，秦鍾無法分辨：“淮河之南，有三大勢力，當年的幾大總兵，擁兵自立，但是他們比較弱小，棨兒很容易就可以擊敗他們。但是到了淮河之南，就是白蓮教所占有的勢力範圍...”
白蓮教占據淮河之南，長江以北的土地，擁兵百萬...
也是很強大的。
“長江之南，大半依舊尊從我大周皇帝之令，然而依舊還是有不少人，擁兵自重，還在隔江觀望。如果棨兒征討建奴失敗，就是他們割據之時，要是棨兒順利征討建奴入關，除了白蓮教之外，那些擁兵自重的勢力不足為據...”
天下紛亂，但是還沒有亂到，處處都是國的地步。
大周，還有一定的威懾力。
先帝剛剛駕崩，隨後就是安王賈棨連戰連捷，震懾天下。
不知多少有野心的人，對此隻能繼續蟄伏。
畢竟賈家祖上就以軍功立家，傳承接近百年。
前有安王賈蓉一人鎮天下，無人是其對手。
現有安王賈棨，掛帥出征以來，勢如破竹，連戰連捷，讓各地軍閥都感受到了，當年安王賈蓉的強大武力的支配。
所以，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現在擁兵自重，未來還有討價還價的可能，要是直接反叛大周，打時候安王賈棨征討，他們最終結局就是掉腦袋。
江南之地，畢竟擁兵自重者數十，不能聯合起來，都有自己的利益。
他們獨自一人，根本不是賈棨對手，就算是聯合，有著數十萬兵馬，他們還能強的過蒙古數十萬騎兵？建奴數十萬強卒？
當年蒙古還有建奴，同樣給不少中原人，帶來了難以遺忘的恐懼。
而他們所恐懼的存在，安王賈棨輕易擊敗，所以...他們這時候不敢輕舉妄動。
所以，關鍵還是看這一次安王賈棨征伐建奴之戰，天下目光都彙聚在此。
賈蓉目光中帶著欣慰，秦鍾終究不負他當年栽培，有了如此遠見，如此見地，正是當今天下混亂的局勢，真正的寫照。
秦鍾目有遠見，不再是那個唯唯諾諾的少年了。性格雖然變化不大，但是也趨於成熟。
“老爺...”
三人正在探討這些問題的時候，老管家在外說道：“關外大捷，安王滅了建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