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蓉說的不錯。
賈棨入關，先是摧枯拉朽一般收複河北，擊敗占領洛陽的白蓮軍，隨後直接南下，白蓮教大軍觸之即潰，完全不是對手。
短短半個月，淮河南北，盡入賈棨之手。
沒有了太虛幻境的幫助，白蓮教那種詭異的請神術失敗，哪裏是賈棨的對手？
賈棨征集船隻，數十萬大軍過了長江，輕而易舉的擊敗天成王，天成王的勢力，三個月沒有撐住，隨即覆滅。
賈棨揮師南下，所到之處無不是望風而降，甚至沒有什麼抵抗。
賈棨本有數十萬大軍，卻如同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
到了粵省之時，麾下大軍足有兩百餘萬...
天下遂定！
緊接著，賈棨安撫治理江南，數月之後，率領數十萬大軍，班師回朝。
是的，班師回朝。
賈棨，名義上還是太皇冊封的天下兵馬大元帥。
......
“太皇...”
神京城皇宮，太極殿內，戴權滿臉喜悅，但是眼眸之中全是憂慮：“安王平定天下，如今已經班師回朝了。”
安王如今麾下，關外有百萬雄兵，中原有百萬雄兵，江南有兩百萬雄兵...整個天下，都在安王大軍鐵蹄之下瑟瑟發抖。
天下，在安王掌握之中。
這個時候安王歸京...
是好是壞？
如今的安王功高震主，誰還能壓製安王？
要是安王有野心，直接可以攻破潼關，揮師神京城，成功的改朝換代。
太皇眸子裏閃過一道精光：“下旨，令潼關守將不得阻攔，讓安王大軍歸京。”
“太皇！”
戴權有些驚詫：“安王如今麾下大軍數十萬而來，到時候...”
太皇微微搖頭：“直接去下旨就好，不要多問。戴權，你服侍我數十年，在我身邊數十年，還沒有看清楚？”
戴權低頭。
他不是不清楚，安王勢力太大，太皇這是放棄了抵抗？
以此，保全整個皇族？
神京城隻有三萬大軍，現在太皇掌控的大軍，也不過隻有六萬餘...安王摧枯拉朽平定天下，要是當真攻打潼關，揮師西進，誰能阻擋？
安王帶著數十萬大軍而來，不用問...也是前來逼迫太皇禪位的...不，讓太皇下旨，立他為君的。
大周完了。
“奴婢沒有看清楚。”
戴權很是心酸，好好的大周，強盛的大周，自從老安王墜河之後，北方草原被平定，建奴被滅之後，來自厄羅斯的威脅消失之後，建元皇帝就性情大變，最終讓大周走向覆滅邊緣。
新帝登基，天下已經紛亂不堪。
原本隻需要召喚安王歸京，然後好生安撫，再派遣安王征伐天下，大周也不會淪落到如今的地步。
“哎...”
太皇臉上浮現一絲笑意：“我現在算是看明白了，但是你未必當真看明白...天下重要，還是皇位重要？”
“天下？皇位？”
哪個重要？
就算是服侍太皇數十年，戴權這次也沒有明白太皇，究竟在想什麼。
太皇並沒有解釋。
自從知曉賈蓉假死之後，太皇就明白了一個道理。
天下人為了名利權勢紛紛攘攘，爭來爭去，最後隻有賈蓉視天下如敝履。
那時候的賈蓉威望已經極高，要是願意做皇帝，雖然會有麻煩，但是以賈蓉的智慧與威望，還有掌握的力量，還是很簡單的。
但是賈蓉沒有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