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吟話音落下,盧令瑜張口便問:“晉西路途遙遠,你要親自帶大河去晉西,萬一沿途……”
“沒有萬一!”謝吟打斷盧令瑜的話:“沒有萬一,我是長公主,大河是我的侄子,是前太子,若沒有謝複仲,我哥哥不會死,大河依舊是太子,沒有比我和他去更合適。”
“是的,太妃娘娘!”薑成讚同附和謝吟的話:“謝吟謝振河是最正統的長公主和前太子,求人辦事,得讓別人看見真誠,而不是隨便派兩個人去遊說,這是不真誠的。”
“晉西現在是危險,但是我相信晉西軍也不是莽夫,他們一定是經過深思熟慮,才走上揮杆京城之路。”
“他們已經反了,雖然是打著清君側的名頭,但是他們清楚的知道,就算最後把謝複仲身邊的小人,朝廷之中的小人清理掉了,謝複仲也不會像之前一樣信任他們。”
“但是謝吟和謝振河他們過去,就給了他們一個名正言順完全不一樣的選擇,他們隻要擁護他們,取得勝利,他們所有人都是功臣,而不是罪臣。”
“一個名垂千史被史書歌頌被後人供奉,一個遺臭萬年被史書討論,後人議論,人人都知道該怎麼選!”
盧令瑜眼神深了深,當下決定:“好,既然已決定,那就事不宜遲,現在就開始做!”
三人決定一下,趁此機會,收服晉西軍晉北軍。三個人開始分別行動起來。
護送謝吟謝振河的人全部到位,除了觀音堂的人,還有他們自己親自調教的護衛,高手,總共一行二十人。
盧令瑜把謝吟交代的事情吩咐下去,過來尋她,看她收拾好了沒有,卻看見她從大夫手上接過幾包藥,放進了隨身攜帶的行囊之中。
盧令瑜心頭緊張,上前一下壓住她的手:“阿吟,好好的帶藥做什麼,你是哪裏不舒服嗎?”
謝吟對著大夫擺手,讓他離開。
大夫背起藥箱離開,沒有片刻逗留。
盧令瑜心頭緊張,不減反增:“阿吟,你現在有什麼事情不能與我相說的嗎?”
謝吟反手扣在她的手上,把她的手拿離行囊,自己把行囊一係:“令瑜姐姐你不必擔心,這些是補藥,我怕我路上身體吃不消,特地讓大夫開的藥,想著路上若太累,撐不住了,可煎一副藥吃……”
“別騙我!”盧令瑜打斷她的話:“阿吟,你別騙我,我要聽實話,你若不跟我說實話,今日我不讓你走。”
謝吟心頭一震:“令瑜姐姐,你莫要問了,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現在一切就緒,我得走了……”
“你懷了身孕是不是?”盧令瑜一把抓住她的行囊,直呼她的名字:“謝吟,這些藥是安胎藥,是不是?”
謝吟一怔,知道自己瞞不住了,也就不打算瞞了,望著盧令瑜:“是,我懷了身孕一個月,這些藥是安胎藥。”
盧令瑜猶如重創,身體一晃:“薑成不知道你懷了身孕。”
謝吟扣住她的手:“時機不對,他不需要知道。”
盧令瑜張口道:“你坐鎮豐城,我帶大河去晉西!”
謝吟拒絕:“不行,你坐鎮豐城,我帶大河去更有誠意。”
盧令瑜沉聲道:“不,你不能去,你懷了身孕,懷了身孕的人頭三個月最為危險,這一路舟車勞頓,孩子根本就保不住。”
謝吟不愧是長公主,狠起來,自己的孩子也不在意:“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保不住是它的命,來的不是時候也是它的命!”
“令瑜姐姐你不用擔心,一切隨緣即可,它若與我有緣無論如何它都不會離開,它若與我無緣,我無論怎麼強求它都不會在!”
“不要說了!”盧令瑜一把奪過她手中的行囊,往地下一丟:“謝吟,我是你姐姐,我是你嫂子,我是你的親人,我是範陽盧氏盧令瑜,我的父親是江南省一品大員,我的祖父是當朝一品太傅。”
“我的母親是世家大族琅琊王氏嫡女,我的嫂嫂們皆是出生世家,我現在又是太妃,又是豐河王謝振河的母妃,我的身份地位不比你差,你能做的事情我也能做,你能許諾的事情我也能許諾。”
“若是此事成功,謝振河成為皇上我會成為太後,我會比你更加尊貴,晉西將軍,晉北將軍,必然會更加信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