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負劍立於關,數萬凶徒皆膽寒。
“前輩,我等不知商隊有您守護,多有得罪,這就撤去。”馬賊首領很是識趣,對柳叔深深施禮客氣道。
“我允許你們走了嗎?”柳叔看都不看他一眼,淡漠地說。
“不知前輩意下如何?”馬賊首領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柳叔,低聲問道。
“每人自斷一臂,爾等可以離去。”柳叔又是淡淡地說。
眾馬賊齊齊變了臉色。
“前輩,有些過分吧?”馬賊首領看著柳叔冷冷地說。大不了拚了,數萬人他就是聖級又怎麼追殺?這麼多人衝殺,我必定可以逃命。首領暗暗想到。
“你們還有三秒鍾對自己下手的機會。”柳叔都懶得搭理首領,輕輕道。
“兄弟們,每人自斷一臂我們的仇家也會殺了我們的,與其都是死,大家和我拚了。”首領大喝一聲就向前衝,上萬馬賊也是把心一橫。他們不怕死,隻是怕死的太憋屈。上萬人,總不會殺了自己,每個人都有這樣的僥幸心理。
柳叔緩緩睜開眼,看著衝上來的眾馬賊,微微一聲歎息,手掌一伸,負在背後的劍便飛了出來。此劍通體銀色,太陽光打在劍上似是劍上銀水流淌,好一把銀劍。
柳叔輕輕撫摸了把劍身,看著四麵八方已經衝過來的數萬馬賊,隻是輕輕把劍向上拋飛,嘴裏念叨聲:“萬劍式”。
瞬間,天地齊齊色變。原本還是晴空萬裏的天空頓時黑了下來,電閃雷鳴。眾馬賊齊齊停止衝鋒,麵色驚駭的看著這天空。
“柳叔竟然用出了萬劍式。”坐在豪華馬車內的心芯看著天空一臉震驚。
黝黑地天空,荒蕪地大地,似乎這裏不是草原,而是地獄,毀滅一切地地獄。眾馬賊互相轉頭看了看,在一聲驚叫中,扭頭逃跑。
一人逃,十人逃,繼而百人逃,萬人逃,則潰不成軍。
“還逃的了嗎?落!”看著天際,柳叔一聲暴喝。
瞬間,如同下起雨般天色聚變,唯一不同的下的不是雨,而是道道銀色劍矢從天而將,霹靂扒拉地落在眾馬賊身上。
頓時,慘叫連連,天空的銀劍並不會因為憐憫這些人而停止降落,反而有愈演愈急的趨勢。劍矢就如同長了眼睛般向馬賊頭上落去。
聖級一招,真是猶如天罰,猶如神怒。
半響後,雨過天晴,天上的烏雲慢慢蛻去,地上卻出現了一條條小溪,小溪留的不是水,而是血。
一招,柳叔的一招,數萬人無一生還。
天空的銀劍緩緩飄下,落到了柳叔的手上,劍柄依舊通亮,劍身依舊銀如水。柳叔手一揚,劍似發出一聲脆鳴,回到了劍鞘。
“繼續出發。”柳叔淡然對衛士長說。
“是。”衛士滿臉崇拜地恭敬說道。
柳叔這一次出手,消息便如同長了翅膀似的飛向青青草原上的各大馬賊勢力,各個勢力頭領聽後均是滿心震撼,唯恐惹禍上身,又怎麼可能去招惹對方。
柳叔的目的也就達到了,出手一次,狠辣無比,殺雞儆猴。
商隊已經離開了青日城一周的時間了,可視線之內仍是茫茫草原,無邊無際的大草原,似乎是吞噬一切的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