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兒沒有成品,就是現做,照著模樣來捏泥人,你要是想要就拍下銀子,不要就給後麵人騰個地方。”
李三龍虎目一瞪,聲音粗獷的大聲喝問:“小家夥,你規矩不少,架子不小,膽子也很大啊!”
“規矩還沒說完呢,大叔你往後站別當了我的招牌。”
蕭白踉蹌的站起身來,去把之前放在酒樓裏的籃子拿了出來,順帶取了先生記賬用的毛筆硯台,再扯了幾尺白布,然後看看眾人疑惑且好奇的臉龐,這才輕佻一笑,提筆蘸墨,揮毫寫意。
一行行字龍飛鳳舞,宛若精靈。筆走龍蛇,蕭白好似書聖上身,每一個字都是那麼令人歎絕。
眾人看呆了,沒有想到這麼一個小小孩童,竟然能寫的一手好字,就連李三龍這個莽撞大漢都讚賞的點了點頭。王掌櫃更是鬆開抓著自己手臂的夫人,熱烈鼓掌。
三行字滿,蕭白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才放下毛筆,指著白布上的黑字向著看傻了的眾人說道:
“我的規矩有三。第一,我出手的時間,每天隻有一個時辰,辰時來此地,巳時回家門,絕對不會拖延時間;第二,每天,不管你是要買一套,還是隨便買一個,我都隻出手一回,過期不候;第三,謝絕還價,無意者、無錢者請另尋他處,都請不要來打擾我。”
抱起酒壇,蕭白輕笑著繼續喝酒,白皙的臉蛋上浮起了一絲紅暈。
這時候,眾人終於清醒過來,聽到蕭白的話語,不禁都是一愣。
李三龍更是麵露紅光,十分生氣,他怒聲說道:“小東西,你也未免太高傲了,什麼叫‘無錢者另行他處’?你是看不起我們窮苦人家嗎!”
李三龍出身貧賤,即使修煉有成也不願貪圖富貴,平生雖愚笨不善言辭,但是好打抱不平,也是個講義氣、講道義的人。
蕭白抬頭看著身高八尺的李三龍,無聊的挑了挑眉:“沒有錢的,都是窮苦百姓,都忙著幹活養家,哪裏有閑心來我這裏?就怕有沒錢的混混兒,來消遣我,你說是吧,大叔?”
看著似笑非笑的蕭白,李三龍啞口無言,紅著臉說不出話來。眾人又是一陣哄笑,有好挑事者,還藏在人後,低聲調笑“李三龍是個混混兒,李三龍是個混混兒!”
李三龍聽到這話,勃然大怒,粗聲喝道:“小東西,豈敢調笑某家!來來來,照著大爺的麵目,捏個泥人。捏的像樣還自罷了,如若不然,我砸了你的攤子!”
蕭白本來正嘻嘻輕笑,醉醺醺的站在那裏喝酒,聽到此話卻是突然停住了搖晃的身子。
低沉片刻,李三龍卻聽見蕭白低聲冷笑:“捏的好不好,可不是你說了算!交錢拿貨,天經地義,我這裏,更是做的不帶還價的買賣!而且,我這裏賣的東西,好壞都由我來定,就算是給你捏個醜八怪,付了銀子也別想要回來。我早已說過,‘無意者另尋他處’,如今你卻要砸我攤子,莫不是挑事?你若有本事,盡管來砸,且看你有沒有那個膽子!”
李三龍怒發衝冠,暴跳如雷,七竅生煙,簡直氣的半死。他雖然平日良善,但如今又怎能忍受屈辱?
“小子,好一張利嘴!今日大爺不傷你性命,但是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就不知道馬王爺有三隻眼!”
李三龍啪的憤怒一跺腳,隻聽“啪啦”一聲,腳下的青石板就密布裂痕,眾人大驚失色,張皇失措,如同風吹麥浪般向後倒去。
……
……
“少爺,這……”
看著人群中馬上就要開打的兩人,福伯不由的焦急問道。
來了有好半會,從頭到尾看了個清楚的溫子智三人倒是沉穩得很,就算是善良的溫瑩瑩,此刻也是放心的把決定權交給修為遠超先天的二哥溫子義。
偷偷從酒樓後院來到前堂的溫子義,此刻卻是不慌不忙的擺了擺手,偷偷看完全景的他,笑著對擔心蕭白安危的福伯說道:“別擔心,有我在,不會讓小家夥出事的……況且,吃虧的,可不一定是這小家夥!”
溫子智同樣一旁攙扶著福伯,露出了一個詭異的微笑:“李三龍這個人,倒是俠義心腸,就是腦子不太好使,經常分不清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什麼話。今天,他可就要吃虧在這張嘴上嘍!”
沒有見過蕭白出手的福伯,一臉的茫然,不知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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