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森嚴之地,冒然開打肯定會惹來守衛,嬈楚楚握著劍,秀氣的眉頭微微蹙緊。
她也不是那種喜歡委屈自己受苦受累的人,哪裏開打不是打。
不過是皇宮而已,大不了殺出一條血路!
係統瑟瑟發抖。
【宿主,你打可以,千萬不要受傷呀,不然你的那些粉絲寶貝又要說我不保護好你了QAQ】
嬈楚楚眨了眨眼,神情有些無辜。
“我會保護好自己的,而且我現在修為已經有上漲的跡象了。”
係統馬上誇誇。
看著那些一擁而上的丫鬟婆子,也動了保護嬈楚楚的念頭。
肖婉寧看著嬈楚楚即將被自己的丫鬟抓住,唇邊的笑愈發得意。
她起初聽到肖靖的話還沒太放在心上,等到了現場見到了肖靖口中的這位絕色美人,才知什麼叫做六宮粉黛無顏色。
她眼中閃過一抹嫉恨,掌心也攥出了紅印子。
這種絕色的美人,若是被那老東西看到,指定又要掀起後宮波瀾!
為了宗族考慮,肖婉寧這些年嫁入宮中沒少受苦,誰不曉得後宮裏的爾虞我詐有多恐怖,她為了贏得皇寵,不曉得找了多少歪門邪道,最後還要多虧了那個老道士……
肖婉寧貌美的臉上浮現出淡淡的欣喜,指尖下意識摸上自己的頸側,聞到那一抹幽香,眼中的得意更濃。
要是她沒記錯,明日就是她和那個老道士見麵的時間,正好那香她也用的差不多了。
是適合再討一些來了。
她站著出神之際,容璟塵也領著陶西過來了。
天知道他聽說嬈楚楚受欺負了有多著急,畢竟肖貴妃的手段在後宮裏頭都是極為恐怖的。
更別提近些時日,陛下對她那樣盛寵有加……
看到容璟塵來了,肖婉寧的表情才有了幾分收斂,嬌媚的聲線壓輕了問他:“不知太子殿下來此有何貴幹,本宮記得,你是不過問後宮之事的。”
容璟塵腰背筆挺,不卑不亢回道:“方才我聽宮人說娘娘要因一些小事就將這位道友打壓入獄,我認為此舉過分嚴苛了,畢竟她和其餘同門都是陛下答應要留下的貴客。”
“哦?陛下說要留下這些貴客,那怎麼還沒有宴請四方賓客,說明此事呢?”
肖婉寧嬌俏的臉上帶著濃濃的不信任。
就憑她對那老東西的了解,但凡是貴客到訪,他一定大肆宴請朝中大臣還有其餘親信告知此事。
可如今她連一點風吹草動都沒聽見,這還能算什麼貴客!
雍容華貴的女人往前走了一步。
站在她對麵的青年直接靠近擋在了嬈楚楚的麵前,眉眼緊張,好似生怕她對身後的少女做些什麼。
要說肖婉寧剛才還起了要姑且饒過的心情,此刻卻隻剩下妒火中燒了!
自打嫁入宮中,她守了一年又一年無異於活寡的日子,真要算起來,她這時正值青春年華,是女人一生中最最好的時候。
肖婉寧雖然忍著諸多不適盡心伺候著那老東西,但是心裏念著的想著的,卻一直都是前皇後的兒子。
也就是如今皇朝唯一的太子容璟塵。
肖婉寧還記得自己入宮的第一年,她孤夜難眠,便偷偷換了丫鬟的衣服去無人的偏殿賞月。
由於偏殿人跡稀少,也沒多少人發現她的身影,也是在那天晚上,她才遇到了容璟塵。
或者說,是她意外撞見的。
容璟塵當時一身錦繡白衣,墨發飄散,側頸修長,坐在宮簷一角吹奏著長蕭。
那風采,當真是絕無僅有的。
肖婉寧也是個有脾氣的女人,怎麼可能忍心就這樣隨著那老東西去死呢,她寧可等到容璟塵繼位再順理成章的做他的女人,也不願意白白在深山廟宇裏耗費無數光陰。
那滋味別提有多難熬了……
見他如此在意嬈楚楚,肖婉寧倨傲的咬著唇質問:“既是貴客,本宮自然可以饒過,但她用暗器傷了我的侄兒,宮規森嚴,她如此肆意妄為,豈不是有失公允!”
容璟塵頓了一下,垂眸望向自己身後的少女:“你方才用暗器傷了肖靖嗎?”
嬈楚楚拿著自己的長劍,嬌矜的眉目也有些不自在:“我,我沒傷他,是他非要和我比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