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那天,儀安起了個大早,伺候蔚繆輕起床後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後,他到哪兒她就到哪兒,活脫脫一跟屁蟲!
舒廉也是萬分無奈,他的書童工作都被她給搶了好嗎?
蔚繆輕心有不解,卻還是任她胡鬧。
直至夜晚來臨,蔚繆輕與其旗下暗衛管家圍在一起守歲,被笑得滿臉褶子的儀安給盯得渾身雞皮疙瘩四起,蔚繆輕扶額,終是舉白旗投降了!
“你到底想幹嘛?”
儀安雙眸亮晶晶的,“當然是,壓——歲——錢啦!”
蔚繆輕:“······”
眾暗衛:“······”
舒廉:“······”
全部人,隻有管家一人表情正常。
然後,舒廉默默將視線投向自家父親。
管家眨眨眼,迷茫的回望。
“兒砸,怎麼了?”
“爹你不覺得,儀安姑娘這樣,很不妥嗎?”舒廉指著儀安問道。
眾暗衛也紛紛將視線投過去,想聽聽看管家的回答。
“姑娘還小,要壓歲錢很正常啊!”
舒廉一聽,臉色瞬間就不好了。
“爹,您似乎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您兒子我,今年也才十五!適才跟您要壓歲錢,您才說我這麼大了,那還能跟您要壓歲錢?”
眾暗衛:“······”
管家捋了把胡須,從懷裏掏出一個紅包遞給滿臉興奮的儀安,臉不紅心不跳的解釋,“姑娘家的十五和男兒家的十五沒法比!”
舒廉的目光更加幽怨了,“姑娘家十五歲就可以嫁人了,和男兒家十五歲就可以娶妻怎麼個沒法比?”
管家底氣充足的回答,“女兒家要嬌養,男兒家要窮養。”
“合著我沒被您丟出去乞討就算是好的了?”
管家摸著胡須欣慰一笑,“好兒砸,你終於開竅了!”
舒廉淚目。
眾暗衛:“······”
儀安揣著熱乎乎的紅包,一口一個點心吃著,看得其他暗衛心驚不已。
“你這是打算吃到天亮?”
蔚繆輕伸手捏了下她的臉頰,搖頭失笑。
儀安瞅了他眼,語氣哀怨,“不給人壓歲錢也就算了,還不給人吃了。”說完,一把塞進嘴裏好幾塊點心。
蔚繆輕手中的白玉折扇往她頭頂一敲,語氣頗為無力。
“就你事多!”
末了從袖籠裏掏出被紅紙包得整整齊齊的紅包丟給她。
“給,你的壓歲錢。”
儀安喜滋滋的接住,精致的小臉頓時笑開花。
“王爺最好最溫柔了!”
花栗:“······”她已經不想再吐槽什麼了。
眾暗衛:“······”不僅毀三觀,還掉節操!
儀安姑娘酷愛把你碎了一地的節操撿撿,它還湊得回來!
眾人正嬉鬧著,冷不防從外頭闖進來一個仆從,步履匆忙,神色慌慌張張的。
“王爺,太子遇刺,現下禁衛軍正滿城抓刺客,聽說刺客是往蔚王府的方向逃的,再過不久,他們就該上門了。”
蔚繆輕眼神一冷。
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