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
偏愛枕驚鴻二字
入夢的時節
燭火惺忪卻可與她
漫聊徹夜
早春暮春
酒暖花深
便好似一生心事隻得一人來解
······”
渾渾噩噩間,蔚繆輕好似聽到了耳邊有人在唱歌,嗓音清脆,曲調柔柔軟軟的。
他甚至聽到那清脆的聲音在訓斥他,不似素日綿軟的語氣飽含不滿。
“王爺,你不可以來這兒!快回去!還有人在等著你呢!”
為什麼要回去?除了她,還有誰會等他?蔚繆輕眼睛睜不開,隻能胡亂揮舞著手臂在空中亂抓。
一隻柔若無骨,掌心卻帶著長年練劍累積下來的繭子的纖細小手一把握住了他的手。
“這裏不能來哦!至少目前王爺還不能來!快點回去吧!還有人在等著你呐!王爺,要照顧好自己,少喝點酒!天涼記得要穿暖點,小心受寒??????”
清清脆脆的嗓音逐漸遠去,蔚繆輕心下一慌,眼睛猛地張開。
圍在床榻前的暗衛們見此幾乎是喜極而泣。
管家抹著淚倒了一杯水顫巍巍的遞給了蔚繆輕,語氣裏帶著濃濃的後怕。
“王爺,您昏迷了大半個月,這下可算是醒來了!”
蔚繆輕腦子還有些混沌,“小淺在哪?”
似是沒想到他醒來第一句話會問這個,眾人身子一僵,沉默良久,還是舒廉上前兩步細聲稟報。
“姑娘的遺體,已入棺,就等著王爺醒來屬下等好送姑娘上路回江南。”
回江南?
是了!她在遺書中說想把自己葬在江南。
蔚繆輕一臉落寞的望著窗外。
陽光從外麵照射進來灑滿了整個窗柩,恍惚間,他似乎看到穿著翠色羅裙的儀安站在窗外陽光下對著他笑,柔柔的叫著他,笑容明媚到可媲美朝陽。
“如今外麵是何局勢?”
舒廉心下一喜,趕忙將而今朝中的局勢解釋給他聽。
洋洋灑灑說了一大堆,蔚繆輕最後卻隻拋下三個字。
“先看著!”
見蔚繆輕仍舊望著窗外動也不動,滿屋暗衛霎時齊齊下跪。
“求王爺責罰!”
“罰?本王為何要罰你們?”蔚繆輕頭也沒轉,臉上神色不變。
“你們效忠主子有何錯?本王不但不罰,還要重重的賞你們!”
屋內眾人錯愕的睜大眼。
不罰還要賞?怎麼可能?
“你們,很好的完成了王妃的囑托,憑這一點,就該賞!”
王妃?!
眾人的表情頓時變得更加微妙了。
“夏家有女,德藝雙馨,才華兼備,孝順良善,溫婉可人,實為蔚王妃的不二人選!本王心悅,特來求娶,願出十裏紅妝迎夏家女入府。你們說,這請婚聖旨這般寫可好?”
聽了這話,屋內眾人提不出半點異議。
“謹遵王爺命令!”
可惜,這求婚聖旨還沒請到,各國就聯手起來攻打霄國,剛登基不久的太子一邊要派人出征去邊疆防禦,一邊還要防著自家兄弟的偷襲,可謂是一個頭兩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