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藤,把殿門關上!”
“連翹,去把本宮的戒尺拿來!”
容婠一轉溫和話鋒,轉身衝容逸甩袖,俏臉繃緊,“跪下!”
容逸哼了聲,扭頭以示反抗。
容婠眯眼,“連翹,把你平素用的長鞭借借本宮!”
容逸聽言,噗通一聲跪下,看著容婠的視線滿是不忿。
他可不想明日帶一身傷上朝。
“皇姐,你既知麗妃懷孕,為何要那般對待她?”
容婠睨了容逸眼,側身去拿連翹手裏的戒尺,行至他身前,“你可知,本宮為何要打你?”
容逸氣哼哼的低下頭,“皇姐打人,何曾需要理由?”
容婠冷笑,“原來本宮在你心裏,竟是這種是非不分的人!”說罷,揚了揚手中的戒尺,示意白芍白薇把他的手抓住平攤開來。
容逸心下一驚,忙賣力掙紮,卻抗不過兩名武力值逆天的宮婢。
容婠此刻的心情可以說得上是極糟!
自打她接手朝堂事務,擔任皇帝的老師以來,心情從沒有這麼糟過!
‘啪!’
“這第一下,是為你的不長記性打的。本宮說過你多少回,做皇帝要有皇帝的樣子!臨危不亂這四字本宮有沒有和你說過?!眨眼就忘!”
‘啪!’
“這第二下,是為你的目無尊卑打的。為了一個女人在他人麵前公然跟本宮作對,你倒是長能耐了!”
‘啪!’
“這第三下,是為你的識人不清打的。麗妃那種貨色,你也敢收入後宮,本宮是該誇你勇氣可嘉呢,還是該誇你蠢鈍如豬?”
‘啪!啪!’
“這最後兩下,是本宮為自己打的。托皇上的洪福,本宮名聲這幾日又該臭大街了!”
五下打完,容婠把戒尺收回遞給連翹,轉身走回內殿,“行了!你走吧!”
容逸抽回手,垂眸看著被容婠用戒尺打到疼得發麻的掌心,沉默半響,複又抬頭,嘴巴張了張,似是要說些什麼。
一側的紫藤見此,忙開口提醒,“皇上,麗妃腹中胎兒,已三月有餘!”
容逸聽言臉色驟變,眸內情緒複雜,有憤怒,有心痛,有不解,更有——悲哀!
三月有餘!
他與麗妃相識不過兩月,可她肚子裏的孩子卻三月有餘!
這說明什麼?!
容逸最後是踉蹌著離開芳華殿的,臨走前,還不忘雙膝下跪衝內殿的容婠行禮道歉。
容笙站在殿內,看著容婠眼望殿門,夾緊眉心,幽幽歎了口氣,上前撫平對方的眉頭。
“婠婠,你今年二九芳華。”言下之意就是再皺眉頭就要成小老太婆了。
容婠:“······囧!”
“多年不見,話裏有話這技藝,笙哥哥學得不錯!”
說罷,扭頭吩咐一旁的紫藤,“去太醫院拿點藥,給皇上送去,記得說是你自己的意思!”
紫藤忙福身應是。
六年,容婠和容逸的交流永遠是這樣。
容婠教學——容逸學不好——容婠打容逸掌心——容逸離開——容婠叫紫藤去送藥——送藥後,兩人冰釋前嫌——下回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