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靈兒一上來,沒有給容婠行禮,也沒去看在場其他三人,揚聲直接質問。
“請問公主殿下,我是哪裏得罪你了,你要這樣跟我作對?”
話一出口,容笙雪月容逸三人抬眼隱晦的瞥了祝靈兒一眼,眼神詭異莫測。
反觀容婠,眼也沒抬,端起桌上的青花茶杯呷了口,表情淡淡。
“祝小姐在我皇兄府裏住了那麼多天,就沒有學到一星半點兒禮儀?”
祝靈兒聞言,臉色登時黑了下來,估計是想到賞花宴上的恥辱。
即便容域在回府後好聲好氣的哄了她許久,可容婠讓她在那麼多人麵前丟臉,這事,她隻要一想起來就覺得全身不順暢,心裏窩火。
怒上心頭,她也不管容婠是何身份,此時她又是站在誰的地盤,張口就是大罵。
“姓容的,本小姐跟你什麼仇什麼怨你要這樣針對我!我不就是想在京城開幾家店賺點錢讓自己好過一點你卻非得來礙我事,你還是不是人?!你這麼喪心病狂難道就不怕造天譴報應?!”
“聽別人說你和玉哥哥還是雙生子,我就納了悶了,你心思這麼狠毒,怎麼會是玉哥哥的妹妹?”
“你哥尚且知道以德服人,你呢?你會什麼,你能以什麼服人?看看你的德行,連你哥的百分之一都比不上!”
六大宮婢聽到這話,頓時怒從中來,心下覺得這祝靈也太放肆了,莫不是上回還沒被打夠,敢這麼罵公主殿下,真是不要命了!
想著,跨步上前就想去抓祝靈兒。
卻被容域伸手攔下。
“靈兒說的有理,容婠,你別欺人太甚!”容域這些天一直陪著祝靈兒跑上跑下,自然也是知曉容婠下令給上京所有店鋪老板命令不許將店鋪賣給祝靈兒一事。
而且往往都是在他們談好價格要定契約的時候,對方一聽到祝靈兒的名字,也不管他們的價格出的再高,澄王爺的名號再響亮。隻要對方是祝靈兒,他們就都不敢賣。
還將不賣的原因全數告知給他們。
都是攝政公主殿下的命令!
容婠挑眉,抬手示意六大宮婢退下,扭頭對容域報以稀奇的目光,“本宮欺人太甚?!這話本宮聽著怎麼不大對頭啊!”
說著,纖纖素手指向站在一旁被她刻意忽視的祝靈兒。
“本宮何曾欺人太甚?欺人太甚的,難道不是她祝靈嗎?皇兄你怎麼又怪到本宮身上?”
祝靈兒上前一步,恨恨的瞪了她一眼,語氣凶狠道,“你敢發誓,不是你派人給那些店鋪老板施壓讓他們不許把店盤給我,你敢發誓嗎?”最後幾個字,祝靈兒咬得特別重。
容婠把手從容逸懷裏抽出,雙腳移動,轉身麵向祝靈兒,輕笑,“本宮為何要發誓,這事是本宮做的沒錯!上京,決不允許有外人入主!”
“這個理由,你們還滿意嗎?本宮知道皇兄離鄉多年尚未知曉這個新出的法令,本宮也不是什麼小肚雞腸之人,這回看在皇兄的麵上,祝小姐忤逆不敬本宮一事,本宮也就不過多計較了。”
容婠笑眯眯的說完,僅一息,像是精分了似的,神色驟變,眼神倏地變得銳利起來。
“所以現在,你們可以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