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婠扭頭看他,髻後綴在金釵上的流蘇在空中晃動著,在陽光的籠罩下顯得十分晶亮,頸上帶著紅寶石鳳凰瓔珞,一身緋色宮裝穿在她身上端得是大方高貴,在日光照耀下泛著瑩瑩光輝。
“我不喜歡利用人!而且由他們出手的話,倘若沒有一個好的理由,那隻會將逍國推上風口浪尖。我來這個世界做任務,要的不僅僅是完成任務,我還得考慮我該怎麼做才能讓逍國全身而退!”
時箋頓時有些失神,心裏不知不覺想著,她好像特別適合穿紅色的衣裳!
容婠見他發呆,伸手在他眼前晃了下,“我剛才說的話你聽明白了嗎?還是我講的不清楚?”
時箋回神忙搖頭,按捺下有些漂浮的心神,一臉抱歉的看著她,“沒有!我隻是在想,理由的話,其實在你身上就可以找到!”
容婠歪頭看他,眸內帶著深深的疑惑,“什麼意思?”
時箋微微頷首看她,咧出一排整齊的牙齒,笑道,“把你殺死,然後把責任推到祝靈兒身上,就這麼簡單!”
容婠兩旁臉頰的肌肉抽搐了下,抬手,對著時箋腦側兜頭就是一巴掌,直把他扇到站都站不穩,眼神更是銳利如刀。
“謀害公主,你這是想死嗎?本宮現在就可以成全你!”
時箋聽言忙出聲討饒,“殿下我錯了!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好歹看在咱們都是來自荻安的份上,您可千萬得手下留情喲!”
最後一句,時箋說得那叫一個蕩氣回腸。活像戲班子裏唱青衣的戲子,手下留情這四字被他唱的跌宕起伏,聲聲哀怨,把容婠逗得樂不可支。
“行了!瞧瞧你那德行!還新科狀元,你怎麼不去市集門口擺場唱戲,我保準你賺得肯定比你當官天天抹黑聞雞上朝要多得多。”說完,以袖捂嘴,又笑了起來,怎麼也停不住。
時箋見她笑,正想再說些什麼,不想身後一道凜冽的目光刺來,硬生生的把他欲吐出口的話語給戳回肚子裏去。
扭頭一看,不知何時,(現)魔教教主(偽)小倌此時就站在禦花園拱門出看他,那眼刀子唰唰唰直往他身上甩,活似要從他身上刮下一層皮來。
時箋本來還想衝對方笑笑以示友好,現下見魔教教主‘你再敢靠近公主殿下一步,說半句話,本教主絕對要你生不如死!’這樣一副仗勢,喲嗬都不敢喲嗬一聲,衝滿臉錯愕的容婠再一拱手,轉身,馬不停蹄的跑了。
獨留容婠站在原地目瞪口呆的望著他如被猛獸追趕的離去背影。
隻是扭頭時,見(現)魔教教主(偽)小倌就站在不遠處陰測測的看著自己,容婠頭皮一乍,小腿一抖,在心裏破口大罵時箋不仗義。
可是當下的情況她也不能甩手走人,畢竟魔教的大Boss就站在她前方,她可不想惹怒對方,血濺當場。
是以,兩人就隔著叢叢繁花‘深情相望’。
然而容婠此時此刻的內心活動是↓。
嚶嚶嚶~本宮叫容婠,乃逍國萬萬人之上的攝政公主,而今與血腥凶殘的魔教教主狹路相逢,請問,本宮該如何保命?是衝上去讓對方幹掉我?還是站在原地等對方來幹掉我?在線等十萬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