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見棠梨——一腳踩了上去!
瞬間扭轉的局勢讓圍觀百姓及溫流瑤的師兄弟妹詫異的瞪大眼睛。
眼看自己心愛的佩劍被妖踩在地上,溫流瑤怒不可遏。
棠梨卻無視鮮血淋漓的雙手,滿不在乎的開口。
“我想不想活和你一定會殺我這兩者有什麼關聯嗎?橫豎你都打定主意要我的命讓我今天走不出茗州城,又何必說這麼多假惺惺的話來襯托你自己的惡心虛偽!你不害臊我都替你臊得慌!”
“水至清則無魚,人至賤則無敵。”
“你師尊沒教過你什麼叫厚德載物,可你倒是把眥睚必報無理取鬧這八個字在我身上詮釋了個淋漓盡致!當真是不要臉至極!”
不用想,這麼伶牙俐齒的回答,一看就不是棠梨這個乖乖花精說的。
慕花眠將才見棠梨無法躲避溫流瑤的攻擊,情急之下將棠梨拉下神識,自己頂了上去,於是就有了上麵那段言語攻擊。
她在第二個世界可不是白呆的,平素蔚繆輕上朝或是在書房處理公務,不需要她隨侍,她就在院子裏練劍,同蔚繆輕的暗衛過招。
除了製藥,劍術暗器什麼的,她也是略有涉獵。
雖比不上溫流瑤的施法令劍,但近身肉搏,誰能比得過她!
“你師尊景上仙君可沒你這麼虛偽,殺人奪寶也就罷了,還非得把自己標榜成無辜的受害者,把真正無辜的人給‘碾’成垃圾,真是令人作嘔!”
少女前後反差太大,就像分裂一樣,溫流瑤不笨,自然看得出這個變化。
心疼的瞥了眼被對方踩在腳下的佩劍,溫流瑤暗自握緊拳頭,抽出另外一把平日裏用來練習劍術的普通銀劍直指慕花眠厲聲道,“你不是她!你是誰?”
聽言,慕花眠譏諷一笑,“我是誰?我就是一個月前被你打死的棠梨花妖啊!怎麼?想不認賬?”
“不可能!你不是她!”
慕花眠攤手,無所謂道,“嘴巴長在你臉上,你想怎麼說還不是都依你自己!”
這臉打得可謂是啪啪響,慕花眠想,若是這話是實質性的,指不定現在溫流瑤的臉都該腫得像發麵饃饃一樣老厚。
估計是沒想到對方會拿她適才說過的話來堵她,溫流瑤氣得漲紅了臉。
正欲再說些什麼,卻見那花妖把萬念從身後扯下,沾滿鮮血的手掌翻轉著,引著萬念在空中旋轉,隨後將掌心對準她,輕輕向下一滑。
溫流瑤還未反應過來對方是在做什麼,下一息,就見萬念從空中重重落下,進入她視線範圍內,把她最愛的靈劍一舉截斷。
而挾帶著萬念的劍鞘,隻是深深的沒入地麵,並未有絲毫受損。
看到那斷成兩截的靈劍,慕花眠哼笑了聲,麵上得意之色不掩,抬手衝萬念揚了揚,脆生喚它,“萬念,回來。”
萬念從地上拔起,晃晃悠悠的飛回慕花眠手中。
溫流瑤見此氣得眼睛都紅了。
“這便當做,你那日在山中刺我心頭一劍的代價!”
“你刺我一劍,我斷你拿來刺我的佩劍,很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