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芍有些不樂意:“那套頭麵價值千金,就這麼送給大姑娘也太可惜了……”
“叫你去你就去!”周晚棠煩躁地瞪了她一眼。
白芍仗著自己是薑氏心腹董嬤嬤的女兒,平時沒少陽奉陰違。
周晚棠從前人淡如菊,懶得與她一般見識,經曆過前世她的背主求榮後,此刻自然對她沒了耐心。
白芍雖然心裏不服,但到底是個丫鬟,隻得暗自咬了牙,進屋去取了頭麵離開。
見她的身影消失不見,羽音才開口問:“姑娘為何要送這般貴重的東西?可是大姑娘為人不好相處?”
周晚棠點點頭,又緩緩搖了搖頭。
其實周妍是個很好相處的人,至少表麵看上去是那樣。
前世,國公府上下無不誇讚她沒有小姐架子,人美心善。
周晚棠最初也把她當成親姐姐一般,與她相處甚歡。
直到最後,她才看清了周妍的真麵目。
她那整日笑吟吟的偽善外表下,藏著的,竟然是一顆錙銖必較的狠毒心腸。
所以她可以斷定,如果沒有送出這麼昂貴的頭麵,就憑她方才吐的那口血,周妍一定會想著法子報複回來。
她倒不怕與周妍為敵,隻是不想自己理虧,落了別人口實。
這些日子以來,她都稱病不出院子,暗自盤算著該如何逆風翻盤。
直到今夜,府上設宴,她才終於找到機會搭上了梁晏和的船。
回想起方才刺激又香豔的畫麵,周晚棠臉上沒有絲毫波瀾,咬牙就著房裏的冷水簡單擦了個澡,又給後背和下身的傷口上了藥,才上床乖乖躺好。
睡得迷迷糊糊間,她隱約感覺外側床榻往下陷了陷。
有歹人!
她下意識從枕頭下摸出發簪想要刺向來人,卻被一個強有力的胳膊給死死按住了手腕!
“不是你邀請本王來的?這會子又矜持什麼?”
男人溫熱的氣息噴在耳側,周晚棠驚得半邊身子都麻了。
她先前不過嘴硬,沒想到這狗男人居然真找來了!
可憐她身子還沒好利索,便又被迫再度承受了一遭狂風暴雨,偏偏又是自作孽,規避不得,隻好含淚和血吞。
為防著動靜太大被下人聽見,她幾乎將下唇咬破,一遍遍討饒:“晚棠明日還需早起去上房請安,求王爺垂憐一二……”
梁宴和初嚐這等滋味,多少有些食髓知味,見她求饒,越發來了興致,一直折騰到窗外微微泛白才離開。
周晚棠一夜沒睡,卻也不敢懈怠,強撐著精神把皺巴巴的床單換了,才闔眼眯了片刻。
好在今晨當值的是羽音,周晚棠也沒避諱,直接把寢衣脫掉,簡單說明了眼下狀況。
羽音看著周晚棠那遍布曖昧痕跡的雪白胴體,震驚半晌才抹了把早已被淚水浸濕的麵頰:“這梁王到底是個粗人,下手真沒個輕重,姑娘得多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