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意相投?”冬梅放下手中的活,搭話道。
“是啊,心意相投,你也知道,我們公子脾氣不太好,一般人相處不了,要是我們臨風居在入住一位不好伺候的主子,兩個人每天針尖對麥芒,他們不痛快,我們也痛快不了。”
“照你的意思,你們公子對那位表妹不滿意?”
“何止是不滿意,我們公子說了,除非他死了,不然是不會娶潘馨兒的。”
冬梅聽了南鬆的話,若有所思。
南鬆看了看冬梅,心裏暗暗放心下來便找了個借口離開了,離開的時候嘴裏還哼著小調。
南鬆一離開,冬梅馬上就去找江棉了。
“怎麼如此慌張,出什麼事了?”
“姑娘,怎麼眼睛紅紅的?可是有什麼傷心事。”冬梅一進來就看到江棉眼睛腫的像核桃核似的,一定是方才哭過了。
江棉永帕子沾了沾眼角,舒了一口氣道:“冬梅,是梨姿姑娘來信了。”
“梨姿姑娘?就是上次姑娘救的那個女俠。“
冬梅想到上次她和江棉出去采買,突然遇到一幫大男人,追著一個受傷的女子,江棉看著女子英氣逼人,不像是壞人,反而那幾個男子各個猥瑣油膩,所以她趁人不備的時候一把迷香撒出去,幾個男人瞬間迷迷糊糊東倒西歪,沒過幾分鍾就不省人事了。
江棉和冬梅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梨姿帶回半日閑,然後又幫梨姿包紮了傷口,上了江棉親自配的中藥。
江棉用藥十分精準,梨姿不過休養了一夜,第二日下午便離開了。
梨姿的計劃是要去北疆,江棉聽了後眉心微微一動,她想到自己在外流放的弟弟恒哥,正處在北疆苦寒之地,如今生死未卜,心裏不盡難過。
江棉的心思沒有逃得過成日裏在外闖蕩的梨姿的眼睛,她握著江棉的手,言辭懇切地說到:”江姑娘,你如今救我一命,以後我梨姿的命就是你的,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盡快開口。“
江棉一時衝動,就說自己有一個遠方表弟在北疆流放,如今天氣嚴寒,心裏擔心,如果梨姿在北疆要是要機會遇到,一定要幫打探一下。
隨後又把恒哥的特征說與梨姿聽。
江棉其實也是隨口一說,梨姿雖然是陌生人,可是不久居於京師,況且江棉救過她的命,江棉便隨口說了。
沒想到梨姿真的把這件事記在了心裏,而且還特意去幫江棉找了流放的隊伍。
看到了飽受饑寒交迫和病痛折磨的恒哥。
江棉想到自己如今衣食無憂,而恒哥卻生死懸一線,心裏的傷心禁不住的被勾了出來。
“姑娘,要注意身體,別把眼睛哭壞了。”
冬梅心疼自家姑娘,可又痛恨自己不能幫什麼忙,心裏別提多恨自己了。
她把江棉攬在懷裏,拍了拍江棉的背。
“姑娘放心,我們一定會有辦法救恒哥出來的。老爺是冤枉的,恒哥的苦不會白受的。”
“我知道,我一定會為父親正名的。”江棉說著,暗暗的握緊了拳頭,她餘生唯一的目標就是為父申冤,父親的一世清明,不能被那些奸佞小人給玷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