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
威廉姆斯漂亮的狗狗眼眨了眨:
“十年前,北半球維爾瓦拉市生命科學研究院的那起爆炸案,官方至今未公布真實爆炸原因,你知道是為什麼?”
艾紮克走過來,接話道:
“老師,那起爆炸案,我聽說是有暴恐分子對研究院的一名雌性因愛生恨,
偷運了幾噸TNT炸藥進去,想要雌性說句愛他,雌性一直言語奚落攻擊他,才導致他引燃炸藥的。”
威廉姆斯溫和地笑著走向建築後麵的一棟房子:
“那不過是托詞。去過現場的都知道,現場隻有少量的炸藥,最多炸掉半層樓,並不能摧毀整個研究院。”
艾爾弗萊德跟上:
“老師,那起爆炸案,我也聽說過。當時,官方萬分沉痛,宣布:
十萬新生兒被殃及、三十萬胚胎被毀滅,工作人員死亡兩千人,經濟損失兩萬億。
維爾瓦拉市以此為鑒,提前將城裏所有精神風險等級評估剛到S級的雄性送進了焚化爐。
後來,為了彌補人口缺失,補全農業、工業和軍事方麵的勞動力,還從周邊城市借了二十萬十四歲以上的雄性。”
威廉姆斯點頭,“我就是被借的人之一。當時補的是軍方武器彈藥庫的缺。
那時候,我和其他人一樣,對那些敢對生命科學研究院動手的暴恐分子深惡痛絕,恨不得將他們千刀萬剮、挫骨揚灰。
生命科學研究院給予了我們生命,我們作為生命科學院的兒子,怎麼可以把炸藥那麼危險的東西用在自己的母親身上?
那不是忘恩負義嗎?”
艾倫等人悄悄地跟了上來,眼神跟艾爾弗萊德交流了一下,靜靜地聽著。
“後來,等我逃出焚化爐,接觸了這個世界的真相,我才知道,生命科學研究院確實是生命的搖籃,確實應該得到保護。
我們雄性,一直被教導,一切以雌為尊,以雌性說的為準,要尊重雌性、愛護雌性,把雌性當作自己的命根子來愛護。
我們雄性,一直被教導,要保護身邊的一切,尤其是給予我們生命的生命科學研究院,要不息一切價值保護那裏的胚胎和新生兒。
我們可以死,胚胎和新生兒不行。那是我們的未來。
但,如果不是被逼急了,精神崩潰了,絕望至極了,從小被這樣教導的雄性,又怎麼會違背教導,去逼迫雌性、威脅雌性,還想炸死雌性呢!
我們從小就被教導要以雌為天。如果不是被逼急了,又怎麼會甘願淪落為暴恐分子,受世人唾罵、恐懼、憎惡?”
阿米亞接話道:
“可就算被逼急了,那也不是他對生命科學研究院動手的理由啊。生命科學研究院,對我們來說,是僅次於雌性的絕對禁區,絕對不可以冒犯、不可以傷害的。”
“你說得對。但你們不了解負麵超能力對人的影響,對周圍人的影響。”
威廉姆斯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掃過丹尼爾,“那個所謂的暴恐分子,其實也不想炸生命科學研究院的。
但,他喜歡的那個雌性之前答應收他為側夫,後來改了口,見麵時還言語侮辱攻擊他,周圍保安人員也奚落挑釁他,還用手術刀紮他,各種折磨侮辱他……
最終逼得糾結又痛苦、絕望又不能自拔的他,自爆了。連著身上的炸藥,將整個生命科學研究院夷為了平地。
那些培養液中的胚胎、新生兒都是極為脆弱的,被波及後,根本沒法搶救,直接變成渣子粉末。
那次之後,全星球的生命科學研究院都加強了監管和防衛,所有精神風險等級評估在A+的都被替換掉,同時加裝了生物識別功能和智能安保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