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峰的後背早已被冷汗濕透,那冰冷的汗水如同一條條小蛇,順著他的脊梁緩緩滑落。他的雙手也在微微顫抖,仿佛失去了控製一般,但他仍在心底深處拚命地告誡自己要保持鎮定,因為他深知,此刻的慌亂無異於自尋死路。
他一邊艱難地後退,一邊在腦海中如閃電般快速搜索著自己所積累的關於獅子習性的一切知識。突然,一個念頭如同一道曙光,在他那混亂的腦海中閃現:獅子一般不會輕易對人類發起攻擊,除非它們感到自身受到了嚴重的威脅或者處於極度饑餓的狀態。
於是,他強忍著內心如潮水般洶湧的恐懼,咬緊牙關,緩緩地停下了後退的腳步。他的雙腿如同風中的殘燭,不停地顫抖著,但他仍努力地控製著自己的身體,慢慢地蹲下身子,試圖以一種卑微而無害的姿態來降低自己在獅子眼中的威脅性。
他的雙眼依然緊緊地盯著獅子們,眼神中充滿了緊張與期待,仿佛在與這些猛獸進行一場無聲的對峙。 獅子們看到蘇峰的這一舉動,似乎被他的行為所迷惑,眼中露出了一絲疑惑的神色。
它們並沒有立刻如蘇峰所擔心的那樣發動狂風暴雨般的攻擊,而是在原地徘徊著,如同幾位在思考戰略的將軍,仔細地觀察著蘇峰的一舉一動。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了,每一秒都變得無比漫長,如同一個世紀般難熬。蘇峰能清晰地聽到自己劇烈的心跳聲,那聲音在寂靜的草原上如雷鳴般響亮,仿佛是他生命的倒計時鍾聲。
過了許久,一頭母獅似乎漸漸失去了耐心,它開始緩緩地向蘇峰靠近。它的腳步輕盈而穩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蘇峰的心尖上,帶來無盡的恐懼與壓迫感。
它的眼神緊緊地盯著蘇峰,仿佛在審視著一個即將到手的獵物,那冰冷的目光讓蘇峰如墜冰窖。 蘇峰的身體開始不受控製地劇烈顫抖起來,他感覺自己的牙齒都在咯咯作響,但他仍在心底深處拚命地掙紮著,努力控製著自己幾近崩潰的情緒。
就在母獅距離他僅有幾步之遙的時候,蘇峰的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他想起自己的背包裏還殘留著一些之前未吃完的肉幹。他的心跳陡然加快,仿佛看到了一絲求生的希望。
他緩緩地將手伸進背包,那隻手如同在黑暗中摸索的盲人,顫抖而又小心翼翼地在背包裏摸索著。終於,他摸到了那包肉幹,他的手指緊緊地抓住肉幹,仿佛抓住了自己的生命線。
他緩緩地將肉幹從背包裏取出,然後用盡全身的力氣,將肉幹朝著母獅的方向扔了出去。肉幹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如同一顆希望的流星。
母獅被這突如其來的不明物體嚇了一跳,它的身體猛地一縮,警惕地盯著地上的肉幹,仿佛那是一顆隨時可能爆炸的炸彈。過了片刻,它那強烈的好奇心似乎戰勝了恐懼,它慢慢地靠近肉幹,用鼻子輕輕地嗅了嗅,那謹慎的模樣仿佛在確認是否存在危險。
隨後,它終於張開血盆大口,一口將肉幹吞下,那鋒利的牙齒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 看到母獅吃下了肉幹,蘇峰心中那根緊繃的弦稍微鬆了一些,一絲微弱的希望如同一縷陽光,穿透了他心中那片濃重的陰霾。
他鼓起勇氣,又陸續將剩下的肉幹扔向其他獅子。獅子們看到同伴吃到了食物,眼中的警惕逐漸被貪婪所取代,它們開始爭搶起肉幹來。一時間,草原上響起了獅子們低沉的咆哮聲和爭搶食物的嘈雜聲。
蘇峰趁機緩緩地站起身來,十幾年虎形樁可不是白練的,別說獅子,老虎他又不是沒見過,所以蘇峰渾身肌肉緊繃,擺開架勢,準備好好跟這獅子玩玩。
蘇峰趁機緩緩地站起身來,他的眼神中此刻已褪去了大半的恐懼,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堅定與果敢。
要知道,這十幾年來他在虎形樁上的刻苦修煉可不是徒勞無功的。那無數個日夜的汗水揮灑,早已讓他的身體錘煉出了非凡的力量與敏捷性,以及對危險的敏銳感知和快速反應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