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桑塔?露琪亞港口堤壩,那不勒斯最秀麗的地方,此地的散步道與民謠齊名,特別出色的市日出的景色。
在上麵遙望而去,還可以看到泛著碧波蕩漾,波光粼粼的大海,偶爾還會有幾隻海鷗劃過海麵,蕩起一點漣漪,隨後又直奔天空。海洋的廣闊和生機顯露無疑,那就是那不勒斯灣了
而在它的對麵,正是舉世聞名的維蘇威火山和古城龐貝遺跡。被譽為“到了意大利不得不去的地方”。
麵對如此美麗的景色,當麻卻一點欣賞的興致都欠缺,因為他現在被意大利的“王”拉著往海邊的方向走去。
“扣押”這個詞,非常自然地閃現在當麻腦裏,試想一下自己被鋼鐵般的手臂摟著脖子,反扣著手,像鴨子一樣被扯著向前走,任誰都會有這樣的感覺。
更重要的是四周的傳來的眼光都快要把上條先生紮得千倉百孔了。
-那邊有懷疑中帶著鄙視的先生,你有帶眼鏡嗎,上條先生看上去怎麼都不像罪犯吧?而且自己明明是一個良好市民。
-那少女,請你無比把自己的鼻血止一下,事先說明我上條先生和眼前的金發笨蛋絕對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難道腐女已經蔓延到了意大利?這樣的話這個國家也已經沒救了。
-最後這位大媽,現在絕對不是你想的肥皂劇中抓奸在床的情景,所以請你先把手機放下來吧。
在各種行人的圍觀下,當麻深切地明白了一個道理,八卦是人類的固有天性,現在他都恨得找個洞子鑽進去。實在TM的丟人了。
雖然腦海裏不是沒有想過強行反抗這個選項,但這個念頭一閃現,就被當麻無情地撚滅了。
眼前薩爾瓦托雷?東尼的戰意都快要突破天際了。
如果這時引起他的興趣的話,這不是找死嗎?或許二話不說他就會拿出大劍砍起來吧。到時遭殃的隻會是旁邊的人群。
在短暫的接觸中,當麻深切地明白到他就是這樣的人。
海浪的聲音越發的清晰,在港口一處停靠船隻的地方停下,可能是由於出海的緣故,現在這裏沒有一艘漁船。
脖子上的手臂終於鬆開了,當麻也終於能盡情地呼吸清新的空氣,之前忽略的鹽腥在胸腔裏擴散,這裏濕潤的空氣使他很舒服。
不過現在不是這麼悠閑,如果不做努力的話,劍可真的要砍下了,而所造成的破壞會不會算在當麻頭上,這點隻有天知道,但他是不會賭這個幾率就是了。
對於被幸運女神發好人卡的自己來說,這實在是一件悲哀的事情。
“我說,薩爾瓦托雷,你都是一個‘王’就不要和我這個小人物計較了,而且我很弱了,決鬥什麼的就免了吧。”
怎麼還是示弱一下吧。不過對麵的人會不會上當,他卻無法保證,盡人事,聽天命吧。
“不,不,我的直覺可是告訴我,你可是是一個強者了,而這也是一場有趣的廝殺,如果不想被我砍掉的話,就竭盡全力地戰鬥吧,在戰鬥中享受血與鐵的樂趣吧,對,是戰鬥,是愉悅的戰鬥,哈哈哈......”
薩爾瓦托雷?東尼輕輕地搖了手指,臉上帶著有點神經質的笑容,用炙熱的眼神看著他。
臉上就差寫著“我很興奮”這樣四個字了。
如果是女生的話,當麻會很開心,但是如果是戰鬥狂的狂,那麼結果是可以想象的。
少年隨手把背在肩上盒子放下,像拐杖一樣佇立在地上,一手扯開上麵的繩子,蓋子應聲而落,裏麵的武器露出來了。
把劍鞘扔向了地麵,鋼鐵的刀身露出,這隻是一件量產品而已。除了是真劍以外,沒有任何特征的劍。盡管如此,這卻是比得上地上最強魔劍的驚異的鋼鐵。
在握劍的刹那,他身上的氣勢變了。
他墊墊了手上的劍,像是在逗弄一件玩具似得,眼神越發的炙熱。接著身體的一半放鬆,握著劍的右手散漫而毫無做作地向下垂劍。
沒有任何的準備動作,就這樣站著,但看起來就像一把鋒利的劍。
看上去隨意無比,但像個盲頭蒼蠅一樣衝上去的話,絕對會像砍瓜切菜一樣,被砍成兩段的吧。
為什麼上條我要這麼的倒黴啊,隻是出來完成任務都能遇到這樣的事情。
“喂,喂,不要那麼快的下決定啊,我的意見呢,怎麼都要考慮當事人的意見吧。”
但是這沒有任何的作用,眼前的人就像做著常例的熱身運動一樣,扭了扭身體的脖子和四肢,樣子就像就要在公園散步的老人,悠閑自然。
唯一不同的應該就是那嗜血的笑容吧。
在沒有任何提醒下,下一個瞬間他就如流星一樣直刺向當麻的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