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帶著海洋特有鹽腥為的海風吹過,因為當麻撞落而激起洶湧浪濤的海麵,也再次恢複了平靜,被驚起的海鷗重新悠閑地在海上低飛而行。
薩爾瓦托雷?東尼右手恢複成散漫而毫無做作地向下垂劍狀,但眼睛卻像魚鷹一樣穿透湧動的海麵,探測著海底的一切。
但除了深藍之外,卻找不到其他的東西。
手上的劍握得更緊了。
那位少年不會那麼容易就被擊敗的,最後那一劍雖然擊中了身體,劍身但是傳來了不是撕裂肌肉的暢快感,而是像碰在鋼鐵上一樣,隻是劃入了一點,就被反震出來。
而這時一聲包含憤怒的聲音傳來。
“薩爾瓦托雷?東尼。你這個混蛋,到底又作出了什麼不經思考的腦殘事,居然需要上報到我這裏。”
說話的是一個是黑發,戴著銀綠色眼鏡的青年。他有一張戴著知性和有點神經質的鵝蛋臉,不這時卻異常的漲紅。
他的名字是安德烈?裏韋拉。
為薩爾瓦托雷?東尼工作的年輕大騎士及參謀,有時候也是秘書,更重要的,是監督者。
包攬了所有的職務的,被稱作『王的管家』的青年。
裏韋拉在薩爾瓦托雷?東尼成為『王』之前就是他的朋友了。那個關係,還有他在魔王麵前也能毫不畏縮地給予諫言的剛毅和過於耿直的性格,使他得到了管家的工作。
“哈哈,沒有什麼啦,隻是遇到了一個旗鼓相當的對手,所以手癢,不由得動作大了一點而已。”
雖然滿不在乎地說著話,但東尼沒有任何的鬆懈。
“弑神者?”裏韋拉皺了眉頭,“可是據我所知,現在草薙大人雖然來了意大利,但現在他應該在薩丁島才對,而至於沃班伯爵以他和你的關係也不會這裏才是。”
“不是弑神者哦,是一個有趣的少年,雖然看不出任何的靈力,但是卻非常的強悍。”
“你說什麼,你居然告訴我,你和一個常人戰鬥了,東尼你終於連最後一絲的‘王’的尊嚴都不要了嗎。”裏韋拉扯著東尼的衣領說道,“快告訴,現在他在哪裏,你該不會把他殺了吧。”
聳了聳肩東尼指了指還有鮮血浮動的海麵。
“就在那裏。”
得到這樣的一個結果,裏韋拉憤怒地想給眼前的人一拳,以前的東尼還有有點理智,不會欺負弱者,但猜不到居然做出了這樣殘忍的事情,看來之前對他的管教還是太鬆了。
“不要誤會哦。”東尼看到裏韋拉難看的臉色,解釋了一下,“我可沒說他死了,現在隻是隱藏在一旁而已,還真是難纏呢。”
說著就向海麵煞有其事地大聲呼喊道,“事先說明,無論多長時間,我可是一直會在這裏監視的,別旨意逃脫哦,而且既然你是草薙護堂的那邊的人,要找到你也不難。還是快出來,那場愉悅的戰鬥不應該被打斷。”
話音剛落,平靜的海麵濺起3米多高的浪花,當麻滿身濕透地站在海麵上,白色的襯衫胸口處被劃出一個狹長的口子,裏麵細長的血線清晰可見。
當麻用無奈地眼神看著眼前的東尼,想不到連最後的後路都被阻斷了。
“真的要這麼執著嗎?對於你來說,我應該是和你不在同一個量級的人,沒必要那麼的認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