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啊!
當麻快要和黑影發生碰撞了。
但下落中,耳朵裏卻侵入了一把聲音,那種辨析程度,那種如蒼蠅圍在耳邊的煩躁聲,就算再扭曲一百倍,一千倍,一萬倍,甚至在吵鬧的人群眾,他都聽得出來。
薩爾瓦托雷?東尼,那個人
聲音在耳朵裏纏繞,而眼前的黑暗也在倒退,這時一道白光般的身影刺進來了,對方臉上的笑容顯得刺眼,但就像失去焦距的相片一樣,它非常模糊,所有輪廓混在一起來,給人的感覺宛如把一杯水倒進黃泥裏,然後拚命的攪,渾濁而惡心。
身影已經近在眼前,身邊滾滾濃煙簇擁著他,像一個混世魔王。
一個念頭闖進了當麻腦腦海裏,起初它螢火蟲那樣難以察覺,但慢慢它開始聚焦。
好想。
然後在內心放大鏡中擴大。
好想!
最後占據了自己思緒的一切。
好想,把他揪出來,碾著他的頭,就像柿子一樣,狠狠揮出一掌把他打飛,看他,看他像陀螺一樣在空中飛舞。
這個念頭一發不可收拾。當麻在發泄,在咒罵。
薩爾瓦托雷?東尼,那個混蛋,那個攪屎棍,那個屎殼郎。
造成現在的狀況的罪會禍首之一。
如果不是他,護堂就不必受傷。
如果不是他,此方也不會看得那一幕。
而現在他又......
一聲悶響。
當麻胸口遭到對方肘部鐵錘般的揮擊
猶如被壓扁的汽水罐,在瞬間凹陷了幾分,肺部貼在了一起,碾成一團,無法呼吸,當麻宛如缺氧的魚,拚命地張大嘴巴,挖開喉嚨,可是沒有,一點空氣都沒有,反而四散的灰塵如蟲子拚命地鑽進來,猩紅的鮮血噴射缺如斷線的珍珠一樣在空中飛舞而去。
身體與牆壁相撞,一陣反彈,鮮血在再次流出。
之前從肩部向右腰的傷痕,宛如突然爆線的粗造濫製的娃娃一樣,瞬間爆裂,皮膚和脂肪翻開,露出了鮮紅肌肉。
那個人,他到底搗亂到什麼時候才開心。
火灼燒起來了,無可壓抑。
“薩爾瓦托雷?東尼,你這個混蛋。”當麻口中爆發出一聲怒吼,胸腔像脹氣的氣球一樣,擴張到極致,指甲陷進手掌肉裏,手肘向後拉升到極致,然後像弓箭一樣射出,帶動氣流。
氣流如炮彈一樣撐開灰塵,旋轉融合,融合在選擇,最後形成風束柱,張牙舞爪要撕開對麵的敵人。
“還真是熱烈的歡迎呢。”手腕一轉,隨手把衝來的氣柱劃開,東尼用暗紅的舌頭舔了一下嘴角。
“不過,我喜......”
“你,給我閉嘴,你這個混蛋。”
還沒得東尼說完,當麻又射出了一記風束柱,把對麵的牆壁打開了一個大洞,但那個可惡的笑容還在。
而那洞卻顯得空曠而孤單,黑黝黝宛如無形地牆壁。
現在的當麻覺得自己就像一個人在孤軍奮戰,而全世界卻在和自己作對。拚盡全力都困在一處,找不一個出口,被黑暗所吞噬。
但這也成為了助燃劑,他被點燃了。
不能退縮,不能放棄,絕對不能放棄,在上條當麻的字典裏沒有放棄這個詞。
在就算孤軍奮戰又怎麼樣,就算全世界都在和自己作對又怎麼樣,既然眼前這麼多的阻撓,那就一一把它擊碎就好了。握緊的手鬆了開來。